他停下所有的動作,認真的盯著顧盼,冷靜的說,“好,走!”說完以後,他沒有再糾纏她,隻是大步的向前走去。
顧盼沒有遲疑,馬上抓起自己的包包,跟了上去。
此時此刻,二人的心裏突然都安靜下來,誰再也說道不出什麼玩笑的話來,氣氛也有些壓抑起來。
夜已經很深,吹在裸露肌膚上的夜風,激起一陣陣的雞皮疙瘩,顧盼不由得瑟縮著抖一下!傅景桁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把車窗關上,然後快速的向前開去。
顧盼沒有問要去哪裏,而他也沒有說要去那裏,車子奔馳著,很快就到了傅景桁的公寓處,他熄了火,望著前方,淡淡的說,“家裏比較安靜,酒也全,你想要說什麼,都可以!”
顧盼點點頭,兩人幾乎是同時解下安全帶,推開車門向裏走去。
此時萬籟俱靜,顧盼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進到家裏以後,傅景桁自然的就去一邊的酒架上,平靜的問,“紅的還是白的?”
“紅的!”顧盼這些年一直堅持喝紅葡萄酒,它有些像血的顏色,喝著它有補血的即視感,另外好像美容效果真的很不錯。
拿了兩個杯子並一瓶剛剛打開的紅酒,兩人席地坐在鋪了地毯落地玻璃的陽台上。
酒倒好以後,二人也不管它有沒有醒,默契的端起,碰下杯,輕輕的咽下一口,讓它的香氣運轉到身體的四肢百骸裏去,這樣才能讓身體的每個細胞都活躍起來。
傅景桁凝視著麵前這個傷他至深的女人,不管如何,她還是有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至純至真!
“我明天要去墓地,看白家的真正大小姐白素瀾的墓碑,蘇薇也要去,你知道嗎?”她有些憂傷的說著。
“怎麼?難道你心裏真的有鬼?所以不敢讓蘇薇過去?”傅景桁有些控製不住的對蘇薇陰陽怪氣的說。
顧盼實在是想要找人傾訴,可他真的是個合適的傾訴對像嗎?
“去或者不去,是我能決定得了的?”顧盼反問。
事實就是這樣,所有的一切,要聽從白鼎盛的安排,他們想要彌補顧盼不假,可有些事情已經過去,如何彌補?尤其是時間這東西。
何況,他們想要彌補的和顧盼心裏想要的或許根本就不在同一頻道,有任何的意義嗎?
傅景桁望著她,淡淡的問,“你意思是什麼?不想去拜見墓碑還是不想要認白鼎盛這個親外公?”
他言語之間,早就已經認定顧盼才是白家真正的孫女,蘇薇如果能想得開,她應該慶幸,她原本就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卻著著實實的從小就享受到公主般的待遇。
可如果她已經習慣過那樣的生活,拚命的想要繼續下去,注定隻能是痛苦掙紮,或許還會所有的一切都丟掉。
顧盼搖搖頭,否定了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