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年前,所有事情都再也查不下去,銘城才開始吩咐讓我們徹查夏輕允!”楊嘯勾唇,難得地一抹得意,“而剛好,也在今天,我們拿到了剛才你口中所說的所有,確鑿的證據。”
“包括夏氏,亦然的媽媽,亦然的哥哥,依然,銘城,一件件,全都清楚了。”
“夏輕允,你將眾叛親離,世人唾棄,到監獄孤獨終老。”
夏亦然咬緊唇,閉上眼睛,碩大的淚珠咚一下從眼角滑落在地。
夏家的仇,她算是報了。
夏輕允踉蹌了幾下,癱軟在椅子上。
她垂眸。看著地上的暗影,半晌不再言語。
“沒事,隻要我想起還有夏亦然跟我作伴,她比我更慘,我就不難受了。”夏輕允兀自笑著,眼睛斜乜過來,得意不減。
窗外,魚肚白已經泛濫,整整一夜過去。
警車的呼嘯聲自遠而近,幾個穿著公安製服的人給夏輕允拷上了手銬,帶著她離開。
走了幾步,夏輕允突然回眸,對著夏亦然燦然一笑,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手術室的門終於在這時打開,紅色的燈換成代表生命的亮綠色。
醫生從裏麵出來,摘下口罩,疲憊的臉上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夏亦然急忙上前,緊緊握住醫生的手,“醫生,他怎麼樣了……”顫瑟著,再也說不下去。
“放心吧,病人度過危險期了。”醫生朝她點頭,“他的求生意誌非常強,嘴裏一直喊著亦然,”醫生看了眼臉色逐漸紅潤的夏亦然,“我們事後在想,亦然是什麼什麼大寶貝,竟然讓人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嗬嗬。”手術成功的醫生心情大好,開起夏亦然的玩笑。
夏亦然臉上泛起紅暈一陣,她側身,丟下所有人跑進去找她的傅銘城。
夏輕允臉登時黑成鍋底,深深閉眼,渾身顫抖跟在警察後麵,腳步虛軟。
一個月後,傅宅。
夏亦然是被傅銘城騙回來的。
她說:“你不可原諒!”
傅銘城看著她委屈道,“我知道我欠夫人幾條命,要不一次不夠還,那我就多還幾次……”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夏亦然緊緊捂住。
“說你不可原諒,是因為你竟然敢嚇我!”夏亦然嘟起嘴,瞪著眼睛,“下次你再敢整那麼大的事嚇我,我就徹底不理你了,你要記住,從此你都要好好的,完完整整的,因為你是我夏亦然的!”
是的,他是她夏亦然的,此生,有他才有夏亦然,有他,才有一切。
傅銘城眼角一熱,伸長手臂把她攬進懷裏,千言萬語化作千萬隻吻,鋪天蓋地砸在她的臉上頸項…..
“喂喂喂,傅銘城,你要注意點影響,這裏是醫院,不方便……”他的熱情嚇到了夏亦然,換氣的瞬間急忙喊道。
“這裏不方便?”傅銘城頓住,嘴角邪魅地勾起,“這麼說夫人是在暗示我要找個方便的地方了,好,那我們即刻回家。”他起身,拖著夏亦然就往外跑,掙脫不掉的夏亦然在身後著急,“喂喂喂,傅銘城,你你你的傷,小心你的傷。”
“亦然,來,今天帶你去醫院。”一早傅銘城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等著亦然自然醒來。
“前天不是剛去孕檢完嗎,今天怎麼又去?”想起孕檢總是要抽血,她就害怕。
“今天不用檢查,”他寬大的手掌摩挲著她微突的小腹,寵溺,“早上,陸文皓找來的專家打電話來說,哥哥的病情好轉,有醒來的預兆。”他平靜說道,怕驚到夏亦然。
“真的?”夏亦然立刻從床上跳起,“那我們趕緊過去看看啊!”
“哎,你等等,你慢點,別傷著孩子,”傅銘城緊張護在她的左右,“更別傷著你自己…..”
“來,你慢點,我帶你和我們的孩子去看舅舅。”他伸手,把夏亦然環住,像捧寶貝一般捧著她出門……
陽光正好,碎金點點,夏亦然在傅銘城的攙扶下,一步一回眸,笑容揉進和睦的春風,飄蕩。
他們的愛情。曆經千辛,終於圓滿。曾經在最痛苦的時候,夏亦然問過自己,今生,自己如此熱愛傅銘城,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但她知道,如果有來生,她一定還是愛他,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