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氣氛下,一觸即發,對麵的車最終還是向我撞了過來。
我仍停留在原地,忘記踩油門,也忘記打方向盤,甚至忘記呼吸。
“砰!”
巨大的撞擊力襲來,我茫然間隻覺得整個身子好像被顛起來,眼前一片眩暈。我瞪大眼睛看向對麵,薄盛津正攔著萬景梔,兩人發現劇烈的爭執,萬景梔一把奪過方向盤朝著我再次撞來。
“砰!”我的車再次被撞,擋風玻璃被撞得細碎,我的頭撞在了方向盤上,額角溫熱的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漸漸模糊我的視線。
身體上的劇痛牽動著我每一條敏感的神經,我倒吸了一口氣,強撐著精神抬眸,隻見對方的車也是車毀半殘,薄盛津趴在方向盤半天沒有反應,萬景梔瞪著那雙陰狠的大眼睛,嘴角再次揚起那抹笑意。
她開著破損的跑車再次向我撞來,我知道她已經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拉著我去下地獄,陽光反射在她的車玻璃上,我使勁全身力氣打轉了方向盤,以漂移的姿態成功躲開她的撞擊。
她怒砸車喇叭,我扯出笑意,靜靜地看著對麵已經瘋了女人。
萬景梔的車打起車燈雙閃,我用力推開車門,拖著受傷的腿從車中爬出,靠在車輪胎上,回頭看著那輛車。
兩次撞擊,傷人傷己。
萬景梔額角也流淌著鮮紅的血,她拽著薄盛津從車中出來,將他丟棄在地上,自己一步一步的朝著我走來。
她從腰間拿出一把槍,槍口陰森森地對著我。
“林暖,你的命真大,這樣都撞不死你!”她蹲下來將槍抵在我的太陽穴上。
“你不也是嗎?想同歸於盡,為什麼還要拉著薄盛津,你想殺的人從來不都是我嗎?”我捂著胳膊,迎上她的目光。
“你和薄盛津我都不會放過,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們做墊背。”她槍口更加有力地抵著我。
“這三年,你對三年前錯殺你姐姐是否感到一絲絲的內疚?你讓我坐了三年的冤獄,你知道我做夢都像讓你嚐嚐我過得是什麼日子!”我咬著牙,微喘著氣,心中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
“嗬,那是你傻,即便是三年後你出來再想為洗清冤屈又有誰會相信你?你沒有證據,當年車上就我們兩個人,我奪過方向盤撞下去的一瞬除了我還有誰看見?你別忘了,車早就被我做過手腳,你坐在駕駛座上,這罪責隻有你來背!”萬景梔笑著訴說當年的真相,口吻是那樣的雲淡風輕。
我看著她的嘴臉,心底蹭的燃起怒意,拚勁奮力一掙。
她抓著我的胳膊,她握槍的手緊張得泛白,“別動!”
“我告訴你,是我先喜歡上的薄盛津,你們憑什麼一個一個從我的身邊奪走他?萬景靈是,你也是,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一次一次破壞我的幸福?”
“可她是你的姐姐,我和薄盛津那是有婚約,我根本沒想過會嫁給薄盛津。”
她驀地站起,氣的發笑,“姐姐?我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她卻永遠搶我在先,就因為比我早出生幾秒我就要叫她姐姐,我不服!擋我道的人,我會讓她們一個一個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