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市機場。
夜色朦朧,天上群星璀璨。
機場門口站著一個容貌俊朗的男子,劍眉星目,如古銅一樣的膚色,身材挺拔,像一棵青鬆般屹立。
剛剛從非洲黑三角地帶回來的淩修看著眼前燈火輝煌的街道,感慨不已,雖說華夏是他的國籍,可事實卻是他邁進祖國領土的次數屈指可數,想到這些年的生生死死,淩修輕輕地呼出一口濁氣。
抬手叫來一輛出租車,淩修拿出一個地址給司機看,示意目的地。這司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臉笑眯眯的,看起來老實巴交。
“小夥子是第一次來寧海吧?”司機大哥朝後視鏡看了一眼,笑嗬嗬地道,“這人接的客多了,眼力也是有幾分的。”
“確實是第一次來寧海。”淩修也笑著道。
司機眼底閃過一絲厲色,卻佯裝無事繼續開車,嘴裏不停:“寧海是個好地方呐,盛產美女,你往大街上一走,各種類型的美女紮堆靠,準讓你一飽眼福。”
“這華夏出名的女星,有好多個都是出自咱們寧海呢!”都說每個城市最能侃的就是司機,這話這不假,這個司機估計也是司機界的侃王了,“我跟你說小夥子,你要是能娶一個寧海的美女回家,能樂嗬一輩子!”
淩修也很配合的一路跟司機接著茬,嘴裏時不時還冒出幾個葷段子,氣氛很活躍。
出租車在城市的街道七拐八轉,最後駛進了一條小巷子裏,淩修看著兩邊封閉的牆壁,又看了一眼從開進巷子就開始不說話,低著頭開車的司機,心裏大概明白了什麼。
“抱歉阿小夥子,我有幾個朋友要搭順風車,跟你的目的地蠻近的,你見諒一下。”司機說著便停下了車,不知何時兩邊多出幾個一臉凶煞的男人,打開車門一左一右坐到淩修身邊,副駕駛的位置也坐進了一個。
淩修漸漸閉上了眼睛,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看這司機也挺好相處的,不像是能幹這種勾當的人。心裏暗暗冷笑,若真有不識相的,他也就順帶教育一下應該怎麼做人了。
出租車緩慢啟動,離這條小巷的出口還有一大段距離,不多時,淩修便感到一個尖銳冰冷的物體抵在了自己身上,隻見左邊的一個臉上有道顯眼刀疤的男人壓低嗓音在淩修耳旁說:“朋友,冷靜一點,我們不求別的,就是圖財而已。”
司機繼續慢慢地開著車,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刀疤臉見淩修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由得一愣,想繼續威脅道:“老實點就——”
話沒說完,他隻感覺眼前的青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雙眼,一瞬間他便被震懾住了,因為他從淩修的眼裏,仿佛看到了屍山血海。
他隻感覺淩修身體晃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抵到了一把匕首上,他下意識握住自己原本抓著匕首的右手,卻發現握住了一團空氣。
淩修一手拿匕首,另一隻手猛地一抓右邊男人的臂膀,像折樹枝一樣將手臂折到背後,隻聽嘎吱一聲,後者發出一聲慘叫,顯然這條手臂是廢了。
刀疤臉眼睛一下瞪得巨大,呆呆地看著淩修如信手摘花般將他的同伴製服,隻才意識到這次是踢到鐵板上,忙求饒道:“大哥,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坐在前麵的司機兩人一聽這話,一看後視鏡,乖乖,這到底是誰打劫誰阿,頓時冷汗直流,不知所措。
淩修神色一下子變得冷漠,冰冷地道:“開車,別再搞什麼花樣。”一改剛才慵懶的神態,全身充斥著滔天煞氣,仿佛是從陰曹地府裏走出的專勾人命的黑白無常,要不是他厭倦了殺戮的生活,換作以前的他,恐怕這幾個人已經去拜會閻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