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不明白為什麼大清早的袁緣會帶她去哪個所謂的好地方。
整理好一切之後,門鈴聲十分準時響起,她剛想要去開門,唐毅然就搶先了她一步。
“這種事情留給我就好了。”少年驀地一笑,露出白滲滲的牙。
唐西雅愣神,隻好任由他去了,屆時,她也已經拿好包包,等待著出門。
“哇,bingo這支花是要送給誰的,看來不是給我……”少年摸著狗的頭,笑的極開心。
唐西雅聞訊上前,好奇的打量著bingo,連同她嘴裏的那支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隻是,從始至終,bingo的目光都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搖晃著尾巴,吊著玫瑰看著她。
“咳咳,姐,怎麼bingo突然如此懂浪漫了啊,難道是我錯過了什麼嗎?”少年咧開嘴,笑了,清脆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
唐西雅一頭霧水的接過玫瑰,花朵上依舊沾染著水珠,像是剛摘下來一樣。
鮮豔,奪目,她細細的端詳著這株玫瑰,心裏卻泛起嘀咕來了,大清早的被送玫瑰,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著實讓人費解。
她隨手把花放到了桌子上,打算去外麵看看情況,一旁的唐毅然卻在傻笑,看透一切的樣子。
“西雅!我來啦!”
袁緣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一臉嬉笑的看著她,唐西雅嚇了一跳,“袁緣,你嚇到我了……”
下一秒,袁緣就捂住了她的眼睛,不管唐西雅問什麼,她都隻是但笑不語。
而她似乎也感覺到事情的微妙,隱約覺察到一切沒那麼簡單,感受著來自袁緣手掌心的溫度,跟著她的步伐一點一點上前。
“西雅,其實我哪裏也不帶你去,希望你要原諒我瞞了你這樣做。”袁緣語氣突然沉重了起來,慢慢的鬆開捂住她眼睛的手。
彼時,北烈寒出現在她的麵前,這張臉她再熟悉不過了,雖然闊別已久,但再見到,依然心悸了一下。
整個世界好像都變得安靜了,她靜靜的注視著麵前的男人,腳沉重的邁不開步子。
“西雅,好久不見。”他笑,一如從前般好看,“現在還是不想見到我的話,我可以離開。”
袁緣很懂的走開了,把這個空間留給兩個人自由發揮就好了,她所能做的也隻能到這兒了。
“之前,是我誤會你了,回來就好。”她不擅長表達,麵對北烈寒的吐露心扉一顆心跳的厲害。
這一次,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讓這個男人離開了,錯過的太多,未來或許需要她用大半輩子來慢慢償還。
男人上前,擁住了她,“從頭來過,我們回去吧,回我們的家。”他的唇抵在唐西雅的額頭上,溫熱,柔軟,她閉眼,嗅到的是一如既往熟悉的淡淡清香。
此刻,他說什麼,她都會隨他。在他的懷裏,似乎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安心和踏實。
隻是,唐西雅怎麼也不會想到回到白堡以後,北母還在這裏,與此同時,還有北雪的孩子。
她怔愣的站在噴泉旁,看著北母抱著孩子瞬也不瞬的打量著她,北烈寒兀地牽起了她的手,似乎在消除她的擔心和疑慮。
“你還知道回來啊,都消失多久了。”北母走到北烈寒身邊,悠悠的埋怨了兩句,卻不願意把目光在她這裏停留。
就算和北烈寒重歸於好,但對於他的母親,唐西雅依舊沒有辦法做到令她滿意。
“媽,您抱的是……”北烈寒看了看她懷裏的孩子,欲言又止。
“是雪兒的,這孩子啊我喜歡,就讓他在白堡陪我幾天。”北母的臉色也大概隻有在麵對孩子的時候才會慈祥幾分。
唐西雅訕笑,這氣氛怎麼說都有點尷尬,北雪這個名字,她實在不願意聽到,更不想見到。
不是因為她,父親的公司怎麼可能遭遇那麼多波折。
“烈寒,我先把行李放進去了,你在這兒和媽聊。”唐西雅隻想趕緊找一個機會離開。
話音剛落,管家急匆匆的跑過來了,“夫人,外麵來了幾個警察,說是要找北小姐和薑先生的……您還是去看看吧。”
唐西雅一怔,想起昨天在公司裏發生的事情,也就不覺得奇怪了,隻是一旁的北母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臉色頓時煞白,偏偏孩子卻在這個時候哭了起來。
“我出去看看。”她放下手中的行李說道。
白堡大門外,一輛警車停在路旁,幾個戴著警帽的男人正在和傭人說著什麼,看到唐西雅出來之後立馬上前衝她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