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破舊低矮的平房內,莊清菀和父親互相依偎著癱坐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幾個手持棍棒的男人不斷地朝他們靠近。
“莊老頭,欠債還錢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欠你們錢的人並不是我爸爸,你們要錢應該去找向你們借錢的人去!”
盡管神色狼狽,但是莊清菀一雙清澈的眸子裏卻絲毫沒有怯懦,為首的男人聞言忽然大笑了起來,他拿起手裏拿的棒球棍狠狠地擊碎了放在一邊的花瓶。
花瓶落地發出的一聲巨響嚇得二人心神一凜,那人見自己的一番威懾起了作用,不禁有些得意。
“我告訴你,欠錢的那小子跑了,你爸爸作為擔保人一樣要還錢。”
“我是真的沒錢啊,是他騙我說簽字不需要負責我才簽的,我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放過你們?”
那人蹲下來輕蔑地拍了拍莊父的臉,動作極為傲慢無禮。
“我放了你們,那請問誰來放過我呀?你說是不是?”
“拿開你的髒手!”
莊清菀一把將他的手推開,然後把身患殘疾的父親護在懷裏。她的臉因為氣憤而漲得通紅,可即便如此,也難掩她天生的傾城絕色。
那人忽然感覺眼前一亮,就像是在數九寒天裏見著的一朵臘梅,俏生生地開在皚皚白雪間。
“不碰他可以,隻要你給我們碰也行。”
他放肆地笑了起來,同時將手朝她那邊伸了過去,莊清菀扭頭去躲,卻忽然聽見了一聲悶響。
她錯愕地轉過頭,隻見方才還在調戲他的那人竟然被人一腳踹翻在了地上。
“就憑你,還沒資格碰她。”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莊清菀循聲望去,隻見家裏忽然又湧進來一幫黑衣人,其中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從大門口緩緩走了進來。
原先討債的幾人見狀紛紛麵麵相覷, 那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實在是太過邪肆,即使還沒有正麵交鋒,他們也本能地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他媽沒資格管!”
被踹翻的那人不甘示弱地從地上爬起來,他拿出借條在後來的男人麵前晃了晃,宣示了自己的主權。
男人看也不看那張借條,直接一把將那張紙扯了過來,那人正想動怒,男人卻說:
“錢,我幫他們還了,你…”
他幾步走到那人麵前,目光中竟隱約透出一絲殺機。
“哪隻手摸的她,給我把那隻手給廢了,然後叫他們滾。”
他的語氣隨意地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人的右手竟然生生被男人帶來的手下擰脫臼了。
“好看嗎?”
男人忽然俯下身看向滿臉驚疑不定的莊清菀,嘴角竟然還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莊清菀被他狠戾的行徑嚇出了一身冷汗,但她仍強作鎮定地問他:
“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們還錢?”
男人在她麵前蹲了下來,他漫不經心地幫莊清菀彈走裙擺上的花瓶碎片,莊清菀的目光警惕地隨著他的動作移動著,她僵直著身體,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