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雅看著手裏的診斷證明,嘴角揚起一抹寡淡的笑意。
她想她終於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讓江白石過來看她了。
她有些顫抖著撥通了江白石的電話,還沒等開口,江白石便說晚上自己會回家。
嗬,他竟也還記得,這才是他的家。
宋清雅回家親自下廚做了一桌江白石愛吃的飯菜,換上了自己最好看的一條裙子,將家裏布置的如同一場盛宴狂歡一般。
天還沒黑,江白石便進了門。
“你回來了。”宋清雅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笑著迎了上去。
江白石冷著臉厲聲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怎麼了?”宋清雅有些不解。
江白石驀地伸手掐住了宋清雅的脖子,眼底蘊藏著深深地怒意:“宋清雅,我警告你,別在打寧歡的主意!你敢傷害她一分一毫,我都會在你身上百倍的討回來。”
宋清雅瞬間紅了眼:“你回來就是為了威脅我?你可別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寧歡她不過是……”
“寧歡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你不過是個毒婦!”江白石打斷了宋清雅的話,“我至今都還記得,那場大火灼熱的溫度,宋清雅你該感謝寧歡,如果不是她,我早已將你碎屍萬段!”
“不是我!”宋清雅想要解釋,江白石卻絲毫不給她機會。
江白石近乎粗暴地將宋清雅摔在床上,欺身過去冷笑著說道:“你想我回來不就是因為你寂寞?嗬,宋清雅你這樣自甘下賤,我又怎麼能不滿足你?”
“你放開我,江白石你這個混蛋……”
江白石不管宋清雅怎麼哭喊,隻一個勁的發泄著自己的怒氣,絲毫不顧及宋清雅的身體。
宋清雅如同在海浪上漂浮的一艘小船,始終靠不了岸。
她看著自己手腕上那道被火燒過疤痕,眼淚漸漸浸濕了枕頭。
三年前,江家大火,她在江白石的庇護下逃了出來,江白石卻轉身又撲進了那滔天的火海中。
江家父母還有江白石的兄長江兆豐都還在裏麵,她沒有辦法阻攔江白石,卻也不肯離開。
後來,江白石身上帶著一團火猛地撲了出來。
一直緊繃的神經也在看到江白石的那一刻徹底鬆了下去,宋清雅眼前一黑徑直倒了下去。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江白石躲了她整整三個月,再見麵的時候,他渾身便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漠。
他說:“宋清雅你怎麼如此惡毒?江家上下哪裏對不起你,你要一把火燒了才能開心?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妻子?”
宋清雅被江白石的眼神嚇到,更被他說的話嚇到。
她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怎麼會是那個放火的人?
可江白石卻在海灣小築從宋清雅的房間中找到了燃油和火藥,甚至還有寧歡捂著燒傷了大半個身子的傷口,義正言辭的指證宋清雅。
宋清雅百口莫辯,最後隻是淒然地說了一句:“既然你這麼懷疑我,怎麼不去告我?”
“告你豈不是便宜了你?”江白石看著宋清雅的目光中再無往昔一絲溫情,一寸一寸皆是仇恨。
自此之後,便是江白石對她三年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生活。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江白石對寧歡竟像是從前對她似的,那樣捧在手心含在心口,令宋清雅不止一次地問男人是否從來薄情善變?
“宋清雅你在我身下還在分神想什麼野男人?”江白石突然在宋清雅耳邊開口,引得宋清雅一陣顫抖。
江白石冷笑,還要再說什麼卻被手機鈴聲打斷了動作,他起身接了電話,才說了兩句話就變了臉色。
不顧外麵的狂風暴雨,江白石外衣都沒有穿就直接開車快速消失在海灣小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