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由於他的任性,沈老將軍受了重傷,幾度在生死邊緣徘徊,後來他才閉口不提上戰場,也十分的尊崇那位老人。
可是卻因為這個昏君,他死了,隻留下了一個小孫子,沈家的一脈相承,就這樣放在了一個小孩子的身上。他那日穿了一身白衣,站在房頂上,春風拂過他的衣角。
那是他自長大以後第一次穿白衣,去送了沈老將軍最後一程,看著那個十幾歲的少年顫抖著接過爺爺的骨灰盒,他幾度哭出聲來。
所以……他恨!
恨這個昏君的暴虐無度!恨他的殘害忠良!這一次,沈老將軍的死,是因為韃子跟安大總管裏應外合。
而這一次,北疆苦攻不下,也是因為有這個昏君的手筆在裏麵。
他不知道,死了一個忠誠良將沈陵越對這個王朝,對這個國家,對這個昏君有什麼好處?
他想讓這個昏君明白,親小人,遠賢臣,江山必亡!
幾人對視一眼,然後兀自笑了,他們都是有同樣目的的人,想要讓這個昏君明白一些道理,不是所有的忠臣良將都是死忠。
……
時隔一月,瑤姬公主的那個愛人也被阿二帶著回來了,氣色仍舊不好,看上去也沒有特別好看,但是瑤姬公主看見他的第一眼邊流下淚來。
那種由衷的喜悅是怎麼也裝不出來的,她笑著跟褚柏思等人道謝,然後跪著請他們給拓跋遠請個大夫戚解本來想說,醫者不分男女,上手就想要把脈,可是卻被褚柏思狠狠地撇了一眼。
“師傅還在呢,你為何要越俎代庖?”
戚解訕訕的摸了摸鼻頭,“我這不是因為忘了嘛……”
真是一個愛吃醋的男人。
雖然嘴上這樣埋怨著,可是她還是乖巧的很,讓春滿去叫段明禦了。阿二等人的傷口不是很重,但是拓跋身上除了外傷還有內傷,外傷好治,但是內傷卻不怎麼好愈合,再加上這麼多天的風餐露宿,更是加劇了傷口的分裂。
瑤姬公主自大來了以後,一直都安分守己,臉上的麵紗除了在房間內以外,其餘時候都不摘,她說,自己的麵容太過顯眼,為了不給他們找麻煩,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段明禦聽見了他們的催促,放下了手頭的事情便過來了,這便是“戚解虐他千百遍,他仍待戚解如親人”。
“徒兒,你又遇上什麼疑難雜症,需要為師幫你解決啊!”他一直都覺得戚解隻有在遇上不懂的問題,才會叫自己過來,可沒想到這一次卻出乎自己的意料。
褚柏思淡淡的出聲,“這一次是有一個重要的人物,需要師傅你給救一下。”
段明禦現在覺得委屈死了,明明是名震天下的藥王穀穀主,可是需要在自家夫人麵前裝孫子,在自家女兒麵前裝孫子,在自家徒弟麵前裝孫子,就差變成王~八了。
然而最可怕的是他還甘之如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