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掛彩都是小事,最嚴重的時候是被華鴻章打得兩天都下不了床,隻要一動,身上就像被馬車碾過一樣,疼得骨頭都快裂了,可偏偏戚解都查不出來那裏出了問題,骨頭沒斷,體內真氣也一切正常。
他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一個抓住一切機會來抒發心中仇恨的男人,而且手段還陰狠的厲害。
戚解每日裏給他敷藥紮針都成了常事,不過自己的武藝也真的是突飛猛進了。
褚柏思自己都快欲哭無淚了,我明明就是一個文狀元,目標一直堅定不移的想要考上狀元,然後高頭大馬,光宗耀祖,讓夫人從此富貴榮華啊。
可是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被這些人盯上,弄得自己好像是一個練武的好苗子一樣,誰都想上來指教他幾下,然後……自己的武功路數現在雜的很,反正比試的時候,哪招好用就用哪一個招。
看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這才慢慢開口,“幾位大人,我先進去準備了。”
另兩位主考的官員看了看華鴻章和沈陵越,見他們沒什麼反應,於是擺了擺手,“提前恭祝您在這次考試中拔得頭籌。”
“多謝。”褚柏思作了一揖,背著自己的包袱,輕飄飄的看了華鴻章一眼,然後就給眾人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戚解坐在馬車上,撩開簾子,在他背後喊道:“相公,你可以的。”
褚柏思回過頭,就看到了那一張如花的笑顏,心頭一陣溫暖,“我會的。”
做完了保證,褚柏思再次走起路來,感覺都像是有了底氣一樣,走的無比的堅毅。
“張大人,劉大人,你們忙自己的吧,我和沈老將軍四處看一看就離去了。”華鴻章輕輕地說道。
得到了上司的許可,兩人幾乎是逃一樣的就回到了書院門口,那個……玉麵修羅和黑麵閻王的氣場可真不是傳言啊,他們這幫文人還真是受不住。
不過兩人也是納悶,向來文臣武將不相和,這玉麵修羅華鴻章和黑麵閻王沈陵越什麼時候這麼聊得來了?看起來關係還是分融洽?
之前也沒有傳聞啊,這可真是一大奇相。
畢竟兩人為了避嫌,幾乎是從不會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的,近日來,也是搬了科舉的由頭。帝王心,海底針,今日重用你,明日就可能因為穩固自己的位置,而把你弄死,兩人都是聰明人,深諳其中的彎彎繞繞,所以也就達成了高度的一致。
隻是……這不是為了褚柏思嘛。
今日來這一場,是為了給褚柏思敲出一點地位,畢竟,有些事情,總要慢慢浮出水麵,有些冤屈,總要得到申訴。
在他們走後,沈陵越摸著自己的胡子,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恒遠最後走的時候看了你一樣,而沒有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