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受不了疼痛的周氏哀嚎一聲跌倒在地,放開了戚解的頭發。
窩糙!戚解真的好生氣!
怎麼會有這麼不可理喻、蠻不講理的人!
如果不是現在條件簡陋,戚解真想拿一麵銅鏡過來,讓這個女人好好看看,到底誰更像個毒婦?誰更像個魔鬼?
褚柏思的嘴角還有絲絲血跡,都是周氏的,可見他剛剛咬的有多狠。他急忙伸出一隻手摸了摸戚解的頭發,關切的說道:“娘子,你沒事吧。”
“我沒……”戚解剛想說沒事,卻不料手指不小心勾到了頭發,疼得她不小心嘶了一聲。
怎麼可能不疼?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抓住了名門,急的你氣血上頭,可你偏偏一動都不能動,眼前冒著金星,感覺下一秒就會窒息。
不得不說,這種粗俗之人的招數還真是好用。
如果……如果以後可以選擇,她一定不會跟這種女人成為敵人。
真是太可怕了。明明一把手就能把她捏死,卻還是不得已受製於她,真真是奇恥大辱啊。
周氏跪坐起來,就好像感覺不對受傷的疼痛一般,破口大罵,“你們這對奸、夫yin婦!”然後褚柏思下意識的回頭,一道鋒利的……指甲劃過,他的臉上被劃了長長的一道血痕。
媽的!戚解隻想殺人。
她鋒利的眸光從周氏身上轉到堂上,太師椅上坐著的那人眼角帶小,就像是在看一幕鬧劇,看見褚柏思受傷反而嘴角勾的更翹,眼睛都快咪的看不見了。
她的怒揮霍釋放出威壓,語氣涼薄,“知縣大人。”這四個字就像是淬了劇毒,一出聲,這大堂之上立馬安安靜靜,隻剩下景陽從看戲的心態中猛地清醒過來,清了清嗓子問道,“怎麼了?”
“你還不阻止這場鬧劇嗎?”她釋放出三成內力,瞬間令人感受到了壓迫,這就是練武和沒練武的差別,周氏太過虛弱,當即便吐了一口淤血出來。
戚解斜睨了她一眼,心想,等著,你不要想著能自然老死了。
作為藥王穀惡毒穀主段明禦的親傳弟子,戚解有千萬種方式,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景陽感受到了這股威壓,心下驚歎這女子是真不簡單,立馬正了正神色,收起了看戲的心態,驚堂木狠狠一拍,“肅靜。”
“威……武……”堂下原本在看下的侍衛們立馬開始抖動自己的長杖,這才有了一個升堂的氛圍。
戚解卻是在心裏憤恨極了,這個新來的縣太爺不算是個好人。
起碼,光是喜歡在公堂上看戲就不算是個合格的縣太爺!
若是景陽現在知道戚解心中所想,恐怕會吐血吧。他就是紈絝了一些,平常心喜歡跟著夫人看一些家長裏短的折子戲,這怎麼還變得不是個合格的縣太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