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傷的地方特殊,所以褚柏思根本不能下手,隻能站在一旁看著華鴻章幫著她輕輕擦拭,然後配藥。
良久之後,華鴻章才在戚解的眼睛處纏好了一圈紗布,徐徐地歎了口氣,“你別擔心,三日後拆了繃帶就好了。”
“嗯,我知道,師兄,去幫我買一些下火的藥材回來,最近眼睛不能發炎。”戚解還以為那硝石是普通的硝石,隻要清洗後用藥王穀的特製藥弄一下便好了,結果卻是特製的硝石,連她也束手無策。
真是千防萬防,小人難防。
“你先安心養傷,這幾日我都會守著你的。”
為了以防殺手再次回來,華鴻章必須這樣做,他不能讓戚解的生命有任何隱患存在。
“師兄,我沒事,你明日不還要去林知府那裏嗎?我隻是暫時看不見,又不是武功廢了,就算是看不見的我,也比江湖上某些人要強得多,一般人殺不了我的。”戚解耐心的解釋,“再說了,不還有褚柏思嘛,我沒事的,你忙自己的要緊。”
“此事沒得商量。”華鴻章收拾了包紮的東西,才緩緩向門口走去,觸及到褚柏思那但有的眸子才交代道:“她沒事,你這幾日好生照料著她,千萬別有什麼差池,病情有變時隨時來隔壁找我。”
“知道了,多謝師兄。”褚柏思朝著華鴻章作了一揖,心裏五味雜陳。
按理來說,華鴻章所作所為都是情有可原,戚解受傷,他一不會武,二不會醫,所能做的也隻有端茶遞水,可是看著華鴻章這種說一不二的態度,自己怎麼就這麼鬧心呢?
戚解感覺到眼前一片黑暗,摸好枕頭的位置,脫了鞋就躺了上去,把棉被蓋上,臉色有些蒼白,還是第一次嚐試到這種黑暗的感覺,也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暗算。
你想逃跑撐死也就是扔個煙霧彈啊,結果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扔了一把硝石,還是特製的硝石,簡直沒有人性!
不過轉念一想,要是有人性,也就不去幹這種殺人的活兒了。
褚柏思靜靜地躺在戚解身邊,在戚解快要睡著的時候,輕聲地說道:“對不起。”
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戚解,身為他的夫君,本該是替她撐起一片天,現在卻還得成為她的累贅。
他們打鬥的時候,他看得清楚,若不是戚解頻頻地朝自己看,怕自己受傷,戚解最後是不會被偷襲成功的。
“嗯?”戚解迷迷糊糊地回應,聲音帶著睡意,弄得褚柏思更加愧疚,他在心裏暗暗發誓:我一定要讓你過上有安全感的生活。
何為安全感呢?在褚柏思這裏的理解就是要吃穿不愁,偶爾縱歌縱酒,在危險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出來保護她。
“沒事,睡吧,我會在的。”他的聲音柔柔的,聽的人心裏很暖,戚解不自覺的朝著他的方向蹭了蹭。
這溫香軟玉在懷,褚柏思再也舍不得動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