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是跟白菜有仇嗎?還是戀上白菜了?”蔣思瑤一邊埋頭扒飯一邊朝陸璃看,笑得噗嗤噗嗤,“我突然想到……”
陸璃嘴裏還塞著白菜,疑惑地看她,想到什麼了?
蔣思瑤嘴裏包著飯菜,咕噥,“要不你今晚上喝點酒壓一頭牛吧,我們組的人想吃牛肉了!”
陸璃:“……”
今天晚上選擇紮營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一行人搭起了三個大帳篷,晚飯後是自由活動時間,在空地上架起了篝火像模像樣地跳起了舞,陸璃沒去參與,隔得遠遠地看著火堆那邊群魔亂舞的身姿不禁失笑,轉頭朝一輛車那邊看了一眼,發現駕駛座那邊沒人。
人去哪兒了?
從她那天晚上醉酒醒來後跟薛景禹打了個正麵後,她就成了空氣般地存在。
唉……
陸璃低著頭踹了一顆草叢裏的石頭,慢悠悠地走了一段,徒步走到了一個小山丘前,尋了個地方平躺,仰著臉望著天際的星辰。
天高闊遠,很早就想過了要在草原上看星星了。
這一年多的時間她去過很多地方,穿過風沙遍地的西北荒漠,爬過密林遍布的崇山峻嶺,做了很多很多以前想做卻又沒有時間做沒有膽量做的事情。
明知道自己心理上跨不過缺氧和大火這一關,可她依然跟著醫療隊翻了一次又一次的雪山,強忍住恐懼擠坐在了篝火旁,感受著缺氧時瀕臨死亡的絕望和看火舌跳舞時的瘋狂。
她想,都是死過好幾次的人了,不該有害怕,也不該有想要得到而得不到的心理落差,漫漫人生路已經過去了這麼長,餘生還有多少時間去計較,去嫉妒,去害怕呢?
“唉……”一聲歎息再一次從她嘴裏溢出。
“你已經歎息了三次,晚飯沒吃飽?”頭頂冷不防響起一個聲音,驚了陸璃一跳,可在瞬間識別了對方是誰時陸璃重新平躺。
有人比她早一步躺在了小土坡的上麵,而陸璃來的時候躺的是側麵。
“晚上白菜放了太多的醋,酸得胃疼!”陸璃如實答,她是出來緩解酸氣的。
“哼……”一聲輕飄飄的哼聲掠起,雖然後麵沒有後話,可陸璃想,一定要有話的話,一定是,酸死你活該!
薛景禹在這裏躺了好一會兒了,第一次躺在大草原上看星星,想象著地域如此寬廣,視野如此寬大,心裏積壓了好幾天的鬱悶之氣也消散了不少。
可為什麼從自己嘴巴裏鑽出來的話還是這麼酸裏酸氣的?
一定時他胃酸了!
什麼蒸煮熗炒,他其實最想的就是把那顆白菜給連根拔了。
而陸璃:“……抄掉你兩個廚師行不行?”
薛景禹:“……”心裏鬱氣又起,深吸一口氣,“陸璃……”
他要跟她好好談談人生!
沒有回應。
薛景禹一睜眼,正想爬起來,麵前就被人一撲,有什麼直接朝他的麵門撲來,身體上也是一沉,被人給直接壓住,他張了張嘴,鼻翼邊就被一陣白蘭花香縈繞籠罩,有暖軟的東西在他唇上猛得一點。
“加點甜,中和一下!”
薛景禹還張著嘴巴,撐著眼睛,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