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還是眉目無情,慢吞吞的吐了口煙。
在季斯宸不斷踢他時,終於,那性感凜冽的薄唇,淺淺的勾了一個弧度,眯著眼吞雲吐霧,不說什麼。
“草!”季斯宸暴怒地笑一聲,眯起眼幽幽搖頭,“久逢甘霖你也像個人點,我比較擔心那女人還活一口命沒?”
助理接了個電話,朝這邊微微舉了舉手。
陸墨沉沒理會季斯宸,漫不經心的撚了煙蒂,站起身,高大挺拔地往外走。
沈青豫還在那裏愣呼呼,“我覺得吧,二哥雖然累點,但怎麼感覺脫胎換骨一樣的,現在明明是冬天,我卻嗅到一股春風?”
“虧你還是十八歲睡過小姐的蛋,清純的一B,別跟哥幾個混。”
“像你,S市的定海神針?”沈青豫嗤笑。
季斯宸草了一句,轉頭笑眯眯問沈青曄,“據說他當年玩青春疼痛,抱著一萬塊去舞廳點的小姐,是不是真的?”
“滾你丫季斯宸,小爺今天廢了你!”
拳擊室的門關上,隔絕男人間的不避諱。
陸墨沉去更衣室換了襯衣西褲,一直回到盛世大廈的辦公室,才讓助理說話。
助理低聲回稟,“陸總,也沒什麼事,濱江飯店那邊家庭醫生來報,說雲小姐下午三點離開的,堅持要離開。”
“好了麼?”男人脫下西裝外套,暗沉了幾分嗓音。
助理年紀也不大,竟有些薄紅了臉,一時不知怎麼樣回答比較不微妙。
陸墨沉瞥來一眼,倒是打住這個話題。
自那個早晨離開,他這兩天都沒再回去,實話實說,把人欺負成那樣,他是沒臉也不敢回去的。
那凶起來,也是頭小母豹子。
猶記得剛開始開疆擴土,他一時難耐很難把住,把她虐了,中間溫柔幾次,到後來形勢又失控,他放開手腳,她便灑成一團。
男人深沉地轉個話題,“濱江飯店都封鎖掉了?”
“這兩天客房全麵停業,都安排妥當,監控也處理過。包括剛才雲小姐離開,是安排的最隱蔽的通道和車。”
“嗯。”男人在大班椅上坐下來,寬大的檀木辦公桌,一排櫃子下麵是類似保險櫃的私人置物櫃,他俯身,按了指紋打開。
抽出抽屜,裏麵便有一個透明盒子,再打開,裏麵是一塊剪下來的床單,正中間躺著一朵嬌滴滴的紅梅。
男人沉邃的眼眸盯著,腦海裏自然回閃過種種激烈,繼而燃起一陣暗熱,呼吸也跟著低絮了幾分。
但他眉宇卻漸漸的擰起,鋒沉睿斂,他初始侵占,的確被那窄窒弄得不好受,他沒多想,隻以為她和顧湛宇很久沒了。
可她卻……竟然是?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怎會是一張白紙?
和她的這一次,陸墨沉除了滿足私欲,更存著一種隱秘的心思,他在尋找,那種夢中的契合。
但如果朝他預料的方向發展,那她絕不可能是處。
可這幹涸的血跡他後來查看過,不是例假。
深沉的五官染了一層不可捉摸的情緒,男人關上抽屜,修長手指按著眉,沉吟片刻問道,“我交代的事有可查的方向嗎?”
助理這兩天沒閑著,便如實回稟,“雲小姐和顧湛宇有沒有過夫妻生活,口頭是問不出了,也沒處問,這……陸總您經過那晚,應該知道吧?”
陸墨沉瞥來一眼。
助理立刻輕咳一聲,低下頭,“我在試著找雲小姐的身體常規檢查記錄,這其中有一份她朋友經手的婦科報告,五年前的,上麵很明確地寫著檢查結果,雲小姐是清白女孩,那層膜在的。”
這無疑是板上釘釘了。
她真是初次?
那就不可能與六年前有關。
可昨晚陸墨沉還發現了一個事,在她小肚子下方不起眼的地方,他摸到了疤痕,仔細看是一條很窄的手術疤痕。
他當時便心思異樣,那個位置的手術疤痕,要敏感可以很敏感。
當即便磨著她,折騰著問了很久,她倔,又恨他,最後受不住才說,是十二指腸手術留下的。
回答的很篤定,陸墨沉眼神幽沉,便是非不定了,手術疤位置這種專業性的東西,往後還得谘詢下秦律。
他摘開名貴鋼筆的筆帽,打開文件,五官肅清下來,吩咐一句:“她這兩天的行蹤,注意抹掉,顧湛宇那邊——”
“他在找雲小姐!不過陸總放心,我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