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怎麼不去賣啊(1 / 2)

“哎呦我……日。”

櫟陽如故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燥熱。雖然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但急速跳動的心髒、難以言喻的燥熱感,足夠讓她知道——

她被下藥了。

而且,此刻被關在一個幽閉的空間。

那些不屬於自己的回憶漸漸回籠,櫟陽如故知曉自己是穿越了。

隻是還未來得及理清那龐大的信息庫,櫟陽如故就被門外隱隱傳來的聲音打斷。

“殿下,屬下已命人仔細打掃過,今日就在此安歇吧。”

不是很響亮,但足夠讓櫟陽如故聽清的一句話!這真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自己的狀況自己知道,此刻思緒已經有些模糊,這種時候若是再來個男人……

鬼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習慣性散開意識,不消片刻,屋內的景象便清晰地印在了櫟陽如故的腦海中。

這是個勉強稱得上古色古香的房間,一張床、一扇梅蘭竹菊的屏風、一台高腳桌案。

床是楠木的,地麵離床底統共也就半掌高。屏風就不必說了,透得很。即便不透,她總也不能圍著那屏風轉悠,光是發出的細微聲響,便足夠讓來人發現一萬次了。

至於那桌案……

四個腿兒中間空空蕩蕩的,能藏人就見鬼了。

連個櫃子都沒有,這地方簡潔得不能再簡潔,更不要說什麼能藏人的密室了。方才聽人叫什麼來著?殿下?

堂堂殿下就住這種破地方?

身上是愈發熱了,外麵的腳步聲又越來越近,櫟陽如故便是再不濟,也知道自己是落了圈套了。

回想起今日她出門之前,幾個庶妹的竊竊私語,櫟陽如故冷笑。做壞事也不知道低調點,實在狂妄得有些叫人想要……教訓啊。

不過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過了眼下這一關。既是栽贓陷害,不難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此刻門外的人,要麼是醜得慘絕人寰足夠叫她身敗名裂無顏苟活於世,要麼就是有足夠的能耐叫她分分鍾去死一萬次。

她不但近不了他的身得不到他的人,還會招惹一個天大的麻煩,十條命都不夠她死的那種。

窗戶是緊閉著的,出也出不去了,趁著來人還未開門,櫟陽如故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奮力跳上屋頂的橫梁。

但她顯然高估了自己。

又或者說,是高估了這具身子。全沒有她原本的身子靈活不說,此刻更是軟若一灘爛泥!

縱然如此,她還是夠到了房梁。隻是若是櫟陽如故知道後果會是現在這樣,她寧願躺在床上等著門外的那尊大佛!

此刻,櫟陽如故吃力地抓著橫梁的邊緣,整個身子掛在半空中扭動著,依然不死心想要爬上去。可惜上天顯然沒有就這樣放過她的意思。

“吱呀——”

門終於被打開了。

南宮彥青開門的刹那,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景象。

那是一個女人。準確來說,是個還算漂亮的女人。隻不過那人此刻正半掛在房屋的橫梁之上,一臉驚悚地看著他就是了。

“櫟陽如故,你在玩什麼把戲?”

被人當場抓了包,櫟陽如故內心很絕望。

可是絕望又如何,絕望也要保持微笑啊……她勉強揚起嘴角道:“那個,你、我……”

原主心係榮王,是當今聖上最小的一個叔叔。說是叔叔,卻比皇帝還小了許多,至多比南宮彥青大上一二歲就是了。

皇帝也不是太子他爹,而是他的長兄,隻是聽說不舉,這太子之位才便宜了南宮彥青。

南宮彥青與他叔叔榮王關係甚好,原主對榮王……百般勾引這種事,想來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就導致了太子殿下看向她的目光晦暗莫名。

隻是不過片刻,南宮彥青眼中的敵意就消了去,麵上也恢複了慣有的笑容。

櫟陽如故原本想開口讓他接自己下來,此刻卻一時開不了口。恐怕她即便是說了,那人也絕不會那麼好心。

“唔,莫非你是下不來了?”仿佛是為了驗證她心中所想,那邊南宮彥青悠悠開了口。他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對著門外道:“流雲,給本宮搬一張軟榻來!”

南宮彥青素來不喜人近身伺候,是以流雲一早便守候在了門外。此刻屋裏發生了什麼,他也無從得知。隻隱約聽見一些字眼,卻也不好判斷。

此刻聽到南宮彥青的吩咐,連忙應下。不一會兒,就搬了一張軟榻來。

“臥槽!南宮彥青,你——”

聽到流雲歸來的腳步,櫟陽如故總算沒忍住,再次爆了粗口。

此刻是連流雲也怨懟上了。

她這麼如花似玉的一朵嬌花在這裏,他都沒眼發現,這就是他口中的“已經仔細打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