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飄著零碎的小雨,女人高挑的身影匆匆躲進門內,將刺骨的冷風鎖在門外,抖了抖雨傘上的水,邁開腿朝著樓上走去。
今天是陸挽清跟男朋友宋之謙在一起四周年的日子,宋媽媽前些日子一直念叨著兩人的婚事,陸挽清覺得自己跟他相處四年已經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地步,特地抽空過來找他商量。
剛剛走到樓梯口,她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隱隱發覺不對勁。
臥室大門緊閉,卻依然抵擋不住門內傳出女人急促喘,息嬌,吟的聲音,夾雜著男人的低,吼與大床搖晃的“嘎吱”聲,在陸挽清踹開門的一瞬間,房間內霪糜髒亂的一幕毫無遮擋的出現在她眼前。
“啊!!”原本閉著眼睛享受的女人驚叫一聲,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隻能蜷縮在角落裏用被子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而男人則回頭看了站在門口的陸挽清一眼,臉上的慌張一閃而過,隨即便是鋪天蓋地的羞怒,“挽清?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你別叫我挽清!”陸挽清手腳僵硬的站在原地,隻覺得有沸騰的怒火的沿著腳底升上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隨即充斥著自己的大腦,壓低的聲音仿佛極力抑製自己暴走的情緒,“從你的口中聽到我的名字,隻會讓我覺得惡心!宋之謙,虧我想著我們倆在一起那麼久了,想找你商量結婚的事情,沒想到你會給我這樣的答案,真是好大的驚喜!”
宋之謙麵色鐵青的上前一步,“陸挽清,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我跟你還沒有結婚,我要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管我!”
男人躶露的身體與醜惡的麵貌隻讓她覺得無比諷刺。
兩人相識七年,相好四年,雖說沒有太多的轟轟烈烈山盟海誓,可是自始至終,她都是拿他當自己人生的另一半來對待的。
可是維持這麼多年的感情,到如今被他毫不憐惜的一刀斬斷,他竟然還有資格問“憑什麼”?
“宋之謙你別忘了,這可是我的家!”她冷笑一聲,xiong腔的怒火一點一點聚集,如同噴薄的火山爆發開來。
一臉厭惡的越過男人一絲不掛的身體,她徑直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打量了床上的女人一眼,伸出手猛的拉開被子,抓住長發將她連拖帶拉的拽到地上。
“李芯你這個小賤人,我穿過的爛鞋你都要撿!要偷,情?可以啊!你們有本事滾到外麵去慢慢嗨,不要在我家裏玷,汙了我的床和我的眼!”
“是你自己沒用連個男人都守不住!你們在一起四年了,你連根手指頭不讓他碰,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你,陸挽清你這個瘋婆子放開我!”
“帶著你的破鞋趕緊滾吧!”陸挽清赤紅著雙眼,如同瘋了一樣將李芯推搡著趕出門外,全然不顧李芯口中的謾罵與大喊大叫。
“陸挽清!你鬧夠了沒有!?”
隨著男人的一聲怒喝,一記耳光“啪”的一聲打在她的側臉,結實沉重的力道,讓她整個人都站立不穩倒向一旁,一頭撞在牆上!
劇烈的疼痛帶著排山倒海般的眩暈襲向腦海,陸挽清的身影搖晃兩下,下意識的伸手捂住額頭,滲透出濕潤溫熱的血漬,順著指間緩緩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