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夜,景都酒店。
許言冉有些不自在的扯了一下身上淡藍色的連衣裙,纖長的雙腿在燈光的照應下顯得更加瘦弱。
刺繡露背的晚禮服對於許言冉來說始終是有一點太過暴露了,不管怎麼安慰自己,心裏卻總是有一絲奇怪的感覺。
站在房門前,許言冉停留在半空中的手遲遲沒有落下去,自己作為一個會計師,卻要代表公司來這種酒店洽談生意總是有一些不對勁。
還沒等許言冉敲響麵前的門,房門就突然間從裏麵被拉開,她甚至還沒有看清門內是什麼樣的人物,就被他一把抓了進去,抵在房門上,死死卡著許言冉的脖子,讓她難以動彈。
“陸…陸。”
好不容易將視線適應了這種黑暗的環境,剛一看清麵前的人,許言冉突然就失去了求救的動力。
陸遲徹不該是在半年前就入土為安了嗎?為什麼現在又可以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麵前?
“看樣子這半年來你過得還算不錯,可是你有沒有一瞬間想到過我是什麼處境?算了,反正害死我的人裏麵,也該有你的一份位置。”
許言冉看著麵前這個冷峻秀美的男人,心裏莫名的騰升起一種恐懼。
沒有人知道這一襲筆挺西裝下暗藏著什麼禍心,陸遲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淺淡的笑意。
可這在許言冉看來,無疑是一份從地獄傳來的召命書,她曾經與陸遲徹生活過一年的時間,因此也對他這樣的表情無比熟悉。
“你應該…”
“你……不……不是……”許言冉很是震驚。
許言冉原以為自己可以過上平靜的生活,靠著自己的努力成為一名會計師,可又在這所謂的洽談生意中再次遇到了陸遲徹。
“應該?”隨著陸遲徹的手勁逐漸加大,許言冉開始喘不上氣來,盡管是在這樣黑暗的房間,陸遲徹卻依舊可以清晰地看見許言冉白皙的麵頰慢慢開始發紅。
“應該怎樣?應該早就拜你所賜死了是不是?”
陸遲徹看著眼前的許言冉被憋的難以呼吸,可是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輕,像她這樣的自閉症,應該在什麼時候都沒法表達自己的情感吧。
“不……”如果說這個是驚喜。許言冉情願自己今天沒有來過這裏。
“不要?晚了!”陸遲徹並不打算放開許言冉,自己送上門來的獵物,不是麼?那麼,自己豈有放過她的道理?
陸遲徹並沒有注意到,內心的恨意糾結著一絲絲複雜的情緒彌漫心頭。
“是不是很害怕?那你叫出聲啊。”
“救……”許言冉張了張嘴,可是依舊沒有辦法如想象中那般呼救。
撲麵而來的黑暗以及窒息感像是洶湧的潮水一般,朝著許言冉的口鼻瘋狂湧來,將她全部的希望一一堵住。
“救……”
可就在這個時候,陸遲徹卻鬆開了雙手,將許言冉重重的丟到了房間裏那張柔軟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