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眼睛一眨，淚水就滾下來，她顫抖地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我當時沒想過要踢她下樓，是不小心，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掉下去了，我沒想過要她死，她是你的女兒，我怎麼可能對她下狠手，真的，靖川，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那樣……”
顧靖川伸出手，一把卡住她的脖子。
用力之大，謝靈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他狠狠盯著她的眼睛：“你就這麼容不下顧舟和我女兒？你給顧舟做假病曆，派人綁架我女兒，給她灌安眠藥，事後你對我說是人販子？你把我女兒當狗養逗你的趣？你以為這些事我永遠都查不出來是嗎？謝靈，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一個女人，竟然可以心狠手辣到如此令人發指的地步？”
“你倒跟我說說，除了這些，你還對顧舟做過什麼？還害過她什麼？”
謝靈被他卡著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不停地掙紮，卻根本掙不開他的手。
她努力地深呼吸。
但空氣還是像跟她徹底隔絕了一樣，她求饒：“……放開我……”
“說，你還怎麼整過顧舟？你說啊！”顧靖川雙眸又紅又腫，心裏被恨意、悔悔、以及怨恨覆蓋，整個人都像要爆炸了一樣，難受得像此刻被卡住脖子的謝靈一樣，喘不過氣來。
他想起顧舟曾經的淚眼，想起她撕心裂肺的哭聲，想起她被他強行送進精神病院時絕望的表情，心髒像被重鞭在抽，疼得一抽一抽的。
謝靈死死瞪著他，突然就咧開唇冷冷地笑起來。
顧靖川看著這樣的她，雙眸收縮，手上的勁道越發的大。
謝靈被他掐得雙腿都開始本能地抽搐。
外麵的當班警察聽到動靜，快步跑過來，急聲道：“顧總，放手！快點放手，再不放出人命了！”
顧靖川被警察拖開。
謝靈頓時不停地喘著氣，不停地呼吸新鮮空氣。
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她一瞬間反而什麼都不怕了，也不在乎了。
她冷冷地看向他，依然在笑。
顧靖川雙手握得直顫抖，他大步出來，冷聲：“好好招待這個女人，隻要不死，隨便怎麼整，出了事我顧靖川負全責！”
警察頓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顧總放心，對付這種喪心病狂的殺人犯，我們知道怎麼做！”
沒過多久，謝靈被送進一群女人關著的監牢。
中間幾個高高壯壯虎背熊腰的女人，目光凶狠得令謝靈心直發怵。
她往角落裏縮去。
其中一個高個女人對另幾個示意了下，很快謝靈被她們團團圍住。
不知是誰踹了一腳過來，謝靈被踹翻在地。
一個女人狠聲道：“牢頭說了，這女人是個凶殘的主，姐們幾個今天好好看看，這凶殘的主到底是怎麼個凶殘法，給我打，往死裏打！”
一群女人像對待幾世仇人一樣，惡狠狠地往謝靈身上拳打腳踢。
謝靈一開始還不停地求饒，後來被打得嗓子都喊啞了，人暈過去。
又被一股尿躁味澆醒，那些人又跟惡獸一樣向她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