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在高利貸的追打之下,拿了把菜刀就朝自己脖子砍下去,鮮血狂流。這才把放高利貸的嚇跑。當然了,我那叔叔也不用還錢了,他把自己給砍死了。
崔鹿鹿直點頭:“我知道賭博是無底洞,我勸過我男朋友很多次了,這一次他答應我,隻要我幫他還掉這筆賭債,之後他就不再賭了。所以亮堂你放心好了,退一萬步講,就算他還會再賭,以後……以後我每個月姨一定會照常還錢給你,絕不拖欠!”
她說的都像賭咒發誓了。
我也很無奈,要是早知如此,我定是不會把錢借給她的,可現在借出去的錢潑出去的水,總不能要回來吧,隻能聽天由命了。
但我還是苦口婆心地勸崔鹿鹿,假設她男朋友還要賭,就堅決不能再幫他還債了,要不然會把自己都毀掉的。
崔鹿鹿信誓旦旦地答應了我。
但看著她臉上那淒楚而軟弱的神情,我沒有辦法相信她,但我能做什麼呢?說到底,她不過就是我一個同事,一個相處一個月都還沒有的同事。總不能因為借了五千塊錢給她,就對她各種幹涉吧。
有些話點到為止,希望她能聽進去。
接下來兩三天裏,我都處在一個比較鬱悶的狀態。
一方麵是因為崔鹿鹿借走了五千塊,還不知道能不能還。另一方麵是月姨狀態也越來越不行,每天看起來都非常嚴厲的樣子,滿臉苦大仇深,搞得月子中心這幾天上上下下都如履薄冰,就怕有什麼行差踏錯,會被她抓來大罵一頓。
但哪怕沒做錯什麼,都會被她找個緣故罵個狗血淋頭。
一時之間,那簡直就是人人自危,大家都擔心一不小心就成了月姨的出氣筒。
很多同事都不明白月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以前的她雖然嚴肅,很有當家作主的威風,但也不至於變得這麼可怕,簡直就如同河東那頭母獅子。
隻有跟她住在一起的我,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生意越來越好,到八九點鍾都還有客戶來找我推拿。
月姨跟大部分同事都早回去了,我忙完了手頭的活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趕緊開著摩托車回去。
這剛把門打開,就聽到月姨那歇斯底裏的叫罵聲,嚇得我趕緊把門關上。
月姨在臥室打電話,門沒關,我走過去就見月姨衝著手機大聲喊:“古東,你有本事就再也別回來了!你就死在那女人肚皮上吧!你忘了我們的夫妻情分,你忘了我們還有個九歲的孩子!你這王八蛋,我詛咒你死!詛咒你死一萬遍!!”
她狠狠把手機砸在牆角上,砰的一聲,手機零件落了一地,看的我又是一陣心疼。
我都不知道這是月姨最近摔過的第幾個手機了,真替她的銀行賬戶感到心疼。
月姨把手機砸碎後,一屁股坐在床邊,兩隻手捂住臉嗚嗚地哭著,淚水從她指縫裏湧了出來。
她穿的是件吊帶短睡裙,低胸那種.
該死的誘惑事件又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