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知笑覺得自己應該是得罪了後麵那位大佬了。
這是一個肯定的想法。
從她們午休回來後,莫詡城看著她的眼神就充滿了戾氣,雖然一言未發,但是他麵上卻清清楚楚地寫著一行大字——‘你得罪我了!別跟我說話!’
她求之不得,她本身就不太想與他有太多的交際,現在這個模樣,自然更不會主動轉過身去與他說什麼。
一個下午下來都平安無事,課間的時候故知笑放鬆了一下,身體便不由自主地靠到了後麵的桌子上,想要休息一下,可是下一秒後桌卻被人拉了一下,她毫無防備地往後躺,要不是及時地抓住了自己的桌子邊緣,怕是會狼狽地四腳朝天倒在地上了。
她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轉頭去看罪魁禍首。
莫詡城‘作案’的手還沒有收回去,見她回頭看過來,竟也一點都沒有閃躲,反而冷冷地回看了過去。
瞪不過他,故知笑把一口怒氣往肚子裏咽,咬了咬牙回身坐直了身子。
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人?!
他們都高二了好嗎?怎麼還在玩這種小學初中才會玩的把戲?!
她下午還他們讓了位置他不感謝她就算了,現在還這副鬼樣子,她是招誰惹誰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故知笑趕緊收拾了東西就要開溜。
她惹不起這個大佬,那她總可以躲了吧?
可是……事實證明她還真的就躲不起了……
“中午那兩瓶水還給我。”
望著麵前堵著路不讓她走的人,故知笑開始欲哭無淚了。
那兩瓶水不是你說給我賠罪的嗎?怎麼現在又要收回去了?要不要這麼小孩子氣啊?
誰說的女人心海底針了?明明這男人的心思更讓人琢磨不透啊。
而且最關鍵的是那兩瓶水她現在壓根就沒有啊,她拿什麼還?總不能直接說被寧螢搶——哦不對,是買了吧?
怎麼看她都是那個占了便宜的人,倘若現在又在人家背後說是她被搶了,這一來他信不信是一個問題,二來要是他們兩個人因為這個問題產生了矛盾,她不就作孽了嗎。
思來想去,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起這件事,隻能顧左右而言他道,“哪兩瓶水?應該是被喝完了吧……不過如果你想要的話我還你錢?”
“誰要你的錢了?”他皺眉,眼中滿是陰霾。
“我就要那兩瓶水,原封不動地還給我。”
這也太無理取鬧了吧?
故知笑蹙眉,開始有點心煩了。
這人怎麼總是陰陽怪氣的?而且明明是他給的水,現在怎麼卻感覺像是她偷來的一樣?
“怎麼?不說話了?嗯?”他輕哼了一聲,臉上嘲諷之意盡顯。
“那兩瓶水被我送人了,怎麼樣?你把東西給了我,那就是我的,我有權決定怎麼處置吧?難道還需要給你報備一下?”
被他這麼緊緊逼問,她心裏下意識想要反抗。
她好像也沒有義務需要哄他開心,況且這個人也太奇怪了,她不記得什麼時候跟他這麼熟了,還是……他其實就隻是想要戲弄她而已。
莫詡城抿緊了唇不說話了,眼神陰鷙地看了她半晌,終究是提著書包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