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勝這會兒直了直身子,後脊梁一陣陣的疼,想來剛才那一下子可是拍的實成,到現在稍微直起腰來,疼得他呲牙咧嘴的,想伸手去揉卻怎麼都夠不著還牽連的更疼了。他咬著牙關,不敢發出聲音來。
現在還時時能聽到田頭外麵有人熙攘,期間也能隱約聽到自己的名字夾在他們說的話裏。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有家,那也是不敢回的。
“看我抓住孫長勝那小子,不打得他腦袋開了瓢!”
聽到這句話,孫長勝打了個哆嗦,又輕手輕腳的往後退了兩步。這人影就在苞米地外麵閃動,這要是被發現,被打得幾天起不來炕,餓死家裏都沒有人知道。
想想他這一年來的境遇,怕是有人看到他挨揍,也沒人幫著說一句好話。
要說今天的事他也是自己作妖,原本家裏爸媽過世的早,就一個大哥拉扯孫長勝長大,大哥大嫂結婚幾年始終沒有一兒半女的,家裏沒有足夠的錢供他讀書,都上了高二了成績也不錯,大哥一人拍板讓他去當兵,錢都借好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去年春天,大哥去縣城看病,取了孫長勝當兵的錢,回來的路上出了事,家裏就剩他和嫂子兩個人,欠了一屁股的債,都快揭不開鍋了。
今年過了年孫長勝就成年了,家裏的事自然分擔一些,嫂子去縣裏打了工,他在家裏種田幫別人家放牛賺點吃飯錢。
誰成想,今天幫村東頭劉大爺放牛,回來的路上栓好了牛正撒尿,就聽著牆後麵傳來哼曲兒的聲。
孫長勝一個哆嗦淋到了褲子上,這要是不看看咋回事,還真是對不起這髒了的褲子。
他三下兩下爬上了牆頭,手底下按著牆頭的瓦,往裏麵一看,剛才在牆外還沒注意,這會兒看了裏麵的磚房外麵都貼著瓷磚,潔白光亮的都能照人了。這不就是村長牛大石家嗎?想來孫長勝大哥之前還借了村長的錢,三天兩頭就來家裏要,還從來不直接說,繞著彎子夾槍帶棒的。
欠了錢的沒底氣,孫長勝從來都隻是有聽著的份,鄰居都來看熱鬧,就別提臉麵不臉麵了。
孫長勝聽著哼曲兒的聲看過去,呦嗬,眼巴前就有一口大缸放在院子裏,缸裏站著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小腰細的盈盈一握,光潔的脊背隨意搭著長發,發梢還在滴著水,翹挺的屁股露出一半來,哼著曲兒還一扭一扭的。
他哪裏見過這場麵,感覺渾身的血都湧了上來,腦袋裏嗡嗡直響。
孫長勝看著麵前的春色,一心想著轉過來轉過來,出於男人對女人的好奇,他連眼睛都沒有眨,直勾勾的盯著那茭白的身軀。
這姑娘看著也就十七八的樣子,身段青澀纖細,肌膚潔白勝雪,四處都透著青春的氣息。孫長勝再看看自己這糙手,也就是嬌生慣養才能如此膚白貌美。
“十八的姑娘一枝花啊。”她哼哼著轉過身來,這一切本來挺好,看著美人出浴,這可是多少年難得一見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