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內。
連胖胖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這這……這是她所住過的王府嗎?這和一個牛欄豬欄有什麼區別?地上到處都是酒瓶,什麼貴重的花瓶啊,倒的倒,碎的碎,更奇怪的是王府裏麵一個奴才也沒有。
“這……這是怎麼回事?”連胖胖回過頭,看著一臉窘迫的男人,問道。
“呃……這個……本王……也不是特別清楚。”
“咦?這麼多酒,都是誰喝的呀?”連胖胖蹲下身,撿起地上還未喝完的酒。
“這個……咳……大概是小於子他們趁本王不在的時候偷喝的。這幫奴才太大膽了,該好好管教一番了,胖胖,你回來,這管教奴才的事情都交給你了。”南宮堂宇咳嗽了一聲,掩飾著臉上的不自在說道。
“不會是因為我回天庭了,你覺得很傷心,然後就……”連胖胖用審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個臉上有著一抹可疑紅色的男人。
“哈哈……哈哈……”南宮堂宇幹笑了幾聲,“怎麼可能,本王怎麼可能為了你這黑胖做……做這麼傻的事情啊……”
“那王爺這胡子是……”
“胡子?哦,本王是覺得留個胡子更吸引人……”
“那這頭發……”
“頭發?本王剛洗完頭不久,所以……”
“那小黑小白呢?哪裏去了?”
“本王忙於朝務,小黑小白就放到母後那裏去了。”
“哼!王兄,你就承認自己是因為王嫂的離去才變得這麼憔悴和邋遢的吧。”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過來,南宮寧和司煜兩個人攜手走了進來。
“阿寧,多嘴!”
“王嫂,你不知道,因為你離去,王兄每日不思朝政,到今天為止,還沒上過一次朝呢,還有,這地下的酒瓶子,全都是他喝的,他覺得隻有喝醉了才能……”
“阿寧!再說本王叫父皇不準許你和這死魚的婚事……”
“喂!王兄,你怎麼可以……”
“王爺……”司煜伸手捂住了阿寧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巴,“我代公主向您道歉。”
“南宮堂宇,阿寧說的都是真的,對吧?”
“……是就是吧,本王……”
“哈哈……”
王府內,傳出了笑聲,好快樂好快樂的笑聲。
終於,這麼久的日子了,連胖胖總算有種奴隸翻身做主人的感覺了。
陰霾過後的感覺真好。
接下來,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老王爺南宮福因為圖謀造訪被處以斬首,據說,南宮福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在死牢之中哈哈大笑幾聲,那笑聲,聽著是一種解脫,而且這笑聲還被拿了皇帝的手諭去見他的王妃連胖胖聽到了。
“皇叔……”
“侄媳婦兒,還是你的心最好,不忘來看看我這將死之人。”即使在獄中,南宮福依然風度翩翩,一身白色的囚服穿在身上,幹淨清爽,一點也不像是即將奔赴刑場的人。
“皇叔,這其實是你期盼多年的結局是嗎?你並不想做皇帝,你之所以“謀權篡位”完全是為了一個女人。”連胖胖娓娓說道。
南宮福聽了,心中一驚,臉上原本無所謂的笑容隱了去,“你怎麼知道?”
“皇叔,隻要有心,就能知道。”
“嗬嗬,知道了也好,胖胖,什麼也不要說了,陪皇叔喝幾杯吧。”活了半輩子,以為沒有人能知道他真正的內心,卻不曾想被這看起來呆頭呆腦,沒心沒肺的連胖胖識破了,他頓時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好,皇叔,我陪你喝!”
囚牢裏,連胖胖和南宮福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很多屬於歲月才知道的秘密和壓抑,慢慢地流逝了。
喝完最後一滴酒,連胖胖準備離去了。
“胖胖,本王今生能與你相識,也不枉來這人間一趟了。如果沒有她,我又不是你的皇叔,或許,我會追求你的。”
“……呃……”聽到南宮福突然的話,連胖胖猛的打了個嗝,她呆了。
“哈哈……”
“皇叔,你別開玩笑了。其實我這次來,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他不殺你了,你被釋放了,但是要永遠離開,不得再踏入皇宮半步。”
南宮福一聽,笑了,“我那皇兄,也是性情中人啊。”
“皇叔,我要走了,以後你多保重。”
“嗯,胖胖,謝謝你。”
“皇叔……”胖胖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其實,你喜歡的人,是皇後,對嗎?”
南宮福愣了一下,隨後轉過身去,不再說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連胖胖看了看那抹孤寂而蒼涼的背影,心裏湧起一股心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