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顏夕抱著被子坐起來,“他自己發的。”
的確是,她隻是適當地給出建議而已。
蔣媛媛冷笑,“別自欺欺人了。”
“路顏夕,說真的,我真為你感到悲哀,你現在和他做的一切事情,我們都做過,你猜他和你滾床單的時候會不會想到我?”
論起給人添堵,蔣媛媛絕對當仁不讓,路顏夕一陣胸悶,心情指數呈直線下降。
“那做那檔子事會想起你的男人多了去了,畢竟你這麼奔放。”
頓了頓,路顏夕又文縐縐地補了一句,“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嚐,你很棒哦。”
吵架最怕什麼?挖空心思踩別人的痛處,對方不但無關緊要,還巧言令色揭短。
這種感覺,也就跟被強奸犯反過來誣告差不多。
蔣媛媛氣得呼吸不穩,“你給我閉嘴!”
路顏夕煩得不行,“你這種貨色,我還真不想跟你多廢話,拉黑了,就這樣,滾吧。”
話音落下,路顏夕果斷掛電話,而後把她的手機號拖進了黑名單,帶著一肚子火去洗漱。
另一邊,被掛電話的蔣媛媛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又撥了一遍,沒通。
她憤憤地咬牙,將手機使勁扔進沙發,喘了半天氣才好些,“賤人!”
罵完路顏夕,門鈴響起來,她以為是酒店服務人員,打開門卻看見兩名白襯衫黑西裝的保鏢。
蔣媛媛第一反應是蘇離莫派來的人,於是迅速收起了潑婦似的炸毛形象,微微一笑,倒是有幾分婉約。
“你們好,是阿離讓你們來的嗎?他找我有什麼事?”
保鏢沒回答,冰冷地道:“蔣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蔣媛媛心想是去見蘇離莫,那得好好打扮一番,笑吟吟地道,“能稍微等我幾分鍾嗎?我換身衣服。”
保鏢看她穿著真絲睡衣,多少有些不方便,點點頭,站在門外等她。
蔣媛媛換上剛買的衣服,一身性感火辣的短裙,以最快的速度化了個妝,穿上高跟鞋,拎著包包,這才打開門。
兩名保鏢不約而同打量她一遍,然後默契地別開視線,做了個請的動作。
蔣媛媛滿心歡喜地幻想著和蘇離莫重歸於好,腳下生風,柔軟的腰肢扭得跟水蛇一樣。
上了車,她掏出隨身鏡照了照,確定妝沒花,這才和兩名保鏢攀談。
然而,她問什麼都沒得到回答,就跟在病房時一樣,這讓她更加肯定這兩人是蘇離莫的人。
車子行駛了半小時,停在一處幽靜的小區,獨立的小公寓錯落有致。
蔣媛媛下車,孜孜不倦地問,“阿離在裏麵嗎?”
保鏢保持沉默,領著她往其中一套公寓走去,打開門,朝裏麵道了一句,“先生,人帶到了。”
先生?蔣媛媛對這個稱呼表示疑惑,蘇離莫手底下的人不是都管他叫蘇少嗎?
下一秒,她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因為從房間裏出來的人根本不是蘇離莫,而是一名西方人。
他端著杯紅酒,優雅地掀起唇角,俊朗的五官深邃迷人,嗓音溫柔。
“蔣小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