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凱抱著我走出陳老爺子視線,他暴起的青筋,足以讓年齡大的他暈厥,可是他卻看著我們走出來,還有一群幫忙未成功的人,指責著我。
誰都沒有想到,那個陳老爺子養育了二十多年的人,會為了一個才相識一年多的人而大動幹戈。他們都說紅顏禍水。
紅顏禍水...
這便是我成為眾矢之的的第二條。
那時的我已是滿臉的酒,額前的劉海嘀嗒嘀嗒掉的殘留的酒。
如此狼狽,是的我被奚落了,被一群人奚落了。
因為我絆倒了古汐,得罪了陳老爺子。所以我的後果是幾乎暈厥在陳敬凱懷裏。可那微薄的意識,讓我對陳敬凱的嘴一吻,我幾乎忘了他臉上的表情,轉頭對那一群人笑。
報複也好,炫耀也罷,最後陳老爺子還是暈倒了。
你更本無法想象被一群人奚落的感覺,從家事,背景,樣貌,甚至於身高,隻要你不足的總有一個人指出。
就好像整個世界隻有我是黑色的,他們代表光明,哪怕我一個動作,都是不好的,全世界都否定我。
他們像隻會說話的機器人,數落我做小三,連婊子都不如,我卷縮在角落,酒如雨下,全下我身上。
很難想像,那些矜貴的人,嘴裏能吐出如此惡毒的話作出這樣的事。
同樣是光明的代表,可他卻願意照亮我,陳敬凱抱起我那一刻,我是混亂的。
一直到那一吻我都是混亂的,閃光燈閃著我的眼睛。
醒來時,已經不記得我做過些什麼,隻是古汐那張陰魂不散的臉,在夢裏被我揍的她媽都不認識了。
但事實不是如此。
在客廳裏陳老爺子的一聲力嗬:"惹了禍就像一走了之?"
製止了我溜走的腳。
陳敬凱看著窗戶,落地窗印著他的臉,表情看不清。
但我覺得氣氛很凝重,昨晚我吻陳敬凱的照片大幅大幅的盛開在茶幾的報紙上。
今天新聞的頭版...
我說:"這這這...."
陳敬凱:"昨晚的閃光燈,有沒有一下子就紅了的感覺?"
我說:"那現在怎麼辦?"
陳敬凱轉身:"很好辦啊,你嫁給我就好了,正式的做陳太太,就沒人敢說你是小三了"
"咳咳..."陳老爺子幹咳幾聲。今天他的氣色好多了。在他旁邊的古汐眼睛都快翻的隻剩下眼白了。
陳老爺子說:"除非我死,否則她別想進陳家門"
....
那天,我隻丟下'我不稀罕'四個字,就走了。
可是最後我還是哭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哭,一路哭回家,像從頭哭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