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她痛苦。可是我不想要她死。
可能都是這麼想的。然後真到了要把事情做絕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點點的顫抖。因為,在慢慢流失的時間裏,遊戲變成了真正的遊戲。對手,也成為了支撐自己玩下去的勇氣。
你也想變成那樣的人麼?
陳沫似乎能從她狂亂卻鎮靜的眼神裏讀出了這些東西,模糊著看不太清楚。愛之類的純粹的字眼,似乎也在那雙眼睛裏麵看的出來。
愛。愛到底是什麼?
當你已經在恨的邊緣裏掙紮求存的時候。往往忽略了恨的根本因由。風很冷,她裹著大衣,風從衣領和袖口鑽了進來。
輕微的腳步聲。
但是想警覺已經來不及了。三個男人從她身後竄出來,很快包圍住了她。她本能的想去打。可是身體卻突然軟了下來。為首的男人長的很強壯。左眼睛是瞎的,但是身上完全沒有痞子的流氣。
陳沫昏厥過去的時候,想。既然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那麼在短時間之內,他們是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大概……是林老板的人吧。
“綁好。”為首的男人說,冷冷的。
“大哥。林老板叫咱們出來,就為了綁一個娘們?也太看不起咱們弟兄了吧。”中間一個瘦弱的男人有點不高興。但手下的活還是利索的。
“錢給到了,就行了。林老板這個人,如果不值這個價錢,他是不會出這麼高的價的。”
三個人帶著被捆的嚴嚴實實的陳沫,上了車。
不知道開了有多久。陳沫計算這怎麼也有一天一夜。車停下來的時候。陳沫感覺胃裏一陣翻絞。然後有人打開車門。瘦高個的男人把陳沫夾在腋下。
林先生的某處宅第。
風景很好。兩層的小洋樓。繁盛的花園。和精致的遊泳池。如果說能夠一直住在這裏到死,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如果百無聊賴的住在這裏,也就會慢慢的想到死。
“沫小姐。如果您沒意思的話。二樓裏麵先生的書房裏有書,您可以自己上去看看。”女傭小菲笑的很程式化。這麼大的房子裏麵,隻有三個女傭。看起來平時也不怎麼住人的,可能林老板會偶爾來而已?陳沫猜測道。可是這也不重要。
“我能不能問問,林先生把我弄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麼呢?”陳沫盡量讓自己保持禮貌,其實在這種安靜祥和的氣氛裏,她到有些暴躁。說不清楚為什麼。
“對不起,沫小姐。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隻是幹活的而已。”
“那。我能不能問問,林先生什麼時候會來?”
“林先生一般一年隻來兩三次,休假,或者是帶朋友來做客。我想,他請了您來,應該很快就會來的吧。您別著急,林先生應該是喜歡您的把,不然也不會把您帶到這裏來。”小菲說,臉上的表情多了一些。“那時候,小然小姐也是的。林先生特別寵愛她。”
小然小姐?莫然麼?
“莫然?”陳沫問。
“是的!您知道?一定是林先生跟您說的吧,小然小姐是個特別溫柔的人。但是她好像一直不高興,任是林先生怎麼逗她她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