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了我一眼,誇讚道:“你兒子真勇敢。”
我著急的說了一聲:“謝謝。”
我抱著犇犇坐在急救室外麵,抽完血的犇犇被我抱在懷中,我依舊有些心神不寧,或許是犇犇看了出來,或許是醫院的陌生壞境讓他也感覺到了緊張。犇犇抬起頭支支吾吾的說:“粑粑,麻麻……生病。粑粑,麻麻…會…好!”
犇犇的語言邏輯並不通順,他恐怕也知道媽媽生病了,而且問我媽媽的病會不會好。
我抱著犇犇,突然一陣酸楚湧上心頭。
“媽媽的病一定會好的。”我堅定的對他說。
犇犇不說話,鑽到我懷裏。
現實情況永遠都是那麼讓人崩潰,犇犇的血型和孫曉青不一樣。他的血型遺傳了我的,也是B型血。而且有時候孩子的血型並不一定和父母一樣,這也是醫學遺傳學方麵的知識,可是現在我知道,犇犇救不了孫曉青了。
我著急萬分,可是現在沒有rh陰性血。根本就沒有辦法救了孫曉青,我現在隻希望電台能夠起到作用。我已經用電台公布了我的手機號碼,隻要來獻血者,我許以一千塊錢的酬金。可是到了現在,沒有一個人打我的電話。
突然之間,我的手機響了。我接通,是一個男人,他告訴我他聽到了廣播,他是rh陰性血,我欣喜萬分,認為孫曉青一定有救了。可是這個人卻又一棒子將我的希望打倒在地,他在外地,不能給孫曉青獻血。
可是命運就是這麼會挑逗人,這個男人又告訴我他有一個朋友也是rh陰性血,並且給我提供了他朋友的號碼,關鍵的是他這位朋友在上海。我趕緊感謝,並且給他朋友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三十秒才接通,然後電話裏麵傳來一個活潑的聲音:“喂,你是誰啊?”
我說:“我是一名患者的家屬,我現在需要rh陰性血,請問你可以幫我的忙嗎?”
電話那端的女人僅僅是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可以,你們在那個醫院?我現在就趕過去。”
“明珠醫院。”我回答。
女人直接掛斷了電話。有了血源,我緊繃著的心弦總算是放了下來。大概等了有二十分鍾,我又接到了女人的電話,她說在醫院樓下,讓我去接她。我趕緊將犇犇交給包子鋪老板娘,然後到了樓下,看了看茫茫人海,我問她:“你穿什麼衣服!”
“一個海綿寶寶T恤,還有一條小短褲。”
我掃視了一下全場,根本就沒有見到小短褲呀。
“你穿什麼衣服?”
“下身長褲,上身白襯衫。”
“噗,原來一直像一個怪蜀黍,在打電話的那個壞人就是你啊!”女孩嘻嘻哈哈的說了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有人拍我的肩膀。
【感謝新鮮芹菜兄給饅頭指點修改錯別字,一個人寫書難免出錯,十分感謝芹菜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