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紫若點點頭,不出聲的示意珠玉她知道了。
卻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個下午鳳紫若都有些惴惴不安,總是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可是,她卻無法預知。
“鳳姑娘,你看今天的天氣真好,多雲的天空擋著陽光讓天氣不冷不熱的,不如我帶你去蕩秋千吧。”珠玉建議道。
鳳紫若輕笑,“上午在書房裏翻到了一本書很好看,下午我就用那書來消磨時光了。”說著話的同時她的麵上始終帶著笑,可是,鳳紫若望著珠玉的眼神裏卻寫滿了警惕,她才有了身孕絕對不適合蕩秋千,珠玉這提議讓她不由得要小心了,好在珠玉並未強求。
“姑娘隨意吧,開心就好。”
夜,就在一本書的消磨中難耐的來臨了,瑤園裏,百花盛開,芬芳的香氣讓鳳紫若沉浸在花的世界裏靜然出神。
不知道南宮寒什麼時候到,但是這樣的一夜注定就是她的無眠,摒退了珠玉和如雲,鳳紫若就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繁花似錦,處處風光美。
夜風吹拂起窗紗撩到了麵上,絲絲縷縷的讓她輕輕抓起那窗紗在手,不遠處,一道黑影突然間乍現眼前,鳳紫若的心一跳,那一定是南宮寒,想到他讓自己防備獨孤雲,鳳紫若就認定了那其中必有什麼隱情,而她之所以讓南宮寒前來,目的就是要知曉其中原委。
一襲黑衣的南宮寒越來越近,從蕪城到京城,他一直是身裝著黑衣,顯得威風而神秘莫測,讓所見之人總是不由自主的就要揣測他的身份。
近了,他就在她的麵前,隻是麵上卻多了一層麵巾,厚厚的布不似麵紗般若隱若現它的主人,可是鳳紫若卻錯誤的因為珠玉的話而認定了他就是南宮寒,“寒,快進來,小心讓人發現。”夜雖然深了,但獨孤傲一向神出鬼沒,這讓人防不勝防。
黑色的身影依然佇立,靜然無聲中他長長的發絲在風中飄舞,鳳紫若清晰的看到了他身子的一顫,然後是他彎身折了一支粉紅色的芍藥花在手,那花香就在周遭,沁著人的心脾,可是鳳紫若卻一下子呆住了。
鳳紫若看到了被風吹起的黑衣下不經意間露出的一塊黃色的衣角,那顏色明晃晃的絕對不是藏身在京城裏的南宮寒敢穿在身上的,那黃色衣角的主人隻有一個,那就是獨孤傲。
“傲,是你嗎?”她略帶遲疑的問出,那背對著的她的身影也漸漸從南宮寒而幻化成獨孤傲,一定是他,就是他,可是剛剛,她卻錯認了他為南宮寒,那一聲“寒”字出口,她隻怕即將要上演的又要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獨孤傲終於慢慢轉身,麵上的布也在這一刻輕輕摘下,露出了他的那一張讓女人總會驚呼出聲的俊美無儔的容顏,他居然沒有動怒,他笑容滿麵的望著鳳紫若,然後一閃身就從窗台躍了進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動作的,就在他貼進鳳紫若的那一刹那,鳳紫若隻覺身子被獨孤傲點了那麼一下,隨即一麻,就隻能坐在那窗前一動不動了。
鳳紫若隻能瞠目的望著窗外,除了眼睛,她哪裏也動不了了,獨孤傲就在這瞬間點了她的穴道,然後移到她的麵前,低沉的卻帶著魅惑的聲音問出,“你在等南宮寒嗎?”
鳳紫若驚恐的回望著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一定是珠玉,那小丫頭又騙了他了。
可是獨孤傲就好象是知道了她的心事一樣,他一笑,好看的讓她的心一跳,“你一定以為是珠玉告訴我的,可是不是她,哈哈,是如雲,因為,我剛剛把她送出宮了,至於我送她出宮的條件就是她要告訴我關於你的一切。”
獨孤傲的聲音悅耳而動聽,然而此刻聽在鳳紫若的耳中卻攪起了她心中的驚濤駭浪,張張嘴,可是她除了聽以外,甚至連說話也不能。
“聽說,你前幾天吐了?”
鳳紫若的臉刷的漲紅了,想不到如雲連這個也說了,那麼,她的身上豈不是再也沒有秘密了。
“一會兒見過了南宮寒,我就派個太醫來診診你的脈,說不定又是喜脈呢,鳳兒,你說你是不是又有了我的孩子?”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是在懷疑,必竟鳳紫若是與南宮寒一起從蕪城趕來京城的,那幾天誰也說不準她與南宮寒做了什麼,所以一切皆有可能,從來眼睛裏揉不進沙子的獨孤傲已經在七上八下的猜著那孩子的父親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