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梓楠被她說得不但不生氣,還笑了出來,說道:“你喊我的名字,也比喊屈少來得舒服。”
這倒是真心話。
他的地位注定了,哪怕如萬凱賢這種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不會直接喊他名字,別人都恭恭敬敬地喊他一聲“屈少”。但是,林思綰這麼喊的時候,他卻覺得不太高興。反而,她連名帶姓地叫他感覺十分新鮮。
她的聲音不是很嬌嗲,但是很軟糯,聽起來很舒服。
林思綰閉上了嘴巴,一副不想交流的樣子。
這回,屈梓楠也不賣關子了:“也不是一件事吧,應該算兩件事,都是有關安洵的。首先,我給你透漏一下,上次安洵在你病房裏喝了你的茶後就中毒了,那個毒安洵知道是誰下的。”
“什麼?”這說法讓林思綰震驚,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屈梓楠,直覺反對:“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屈梓楠挑眉。
林思綰一愣,旋即想想也是:為什麼不可能?當時安洵發現自己中毒後,他的態度十分冷靜,對於那毒是什麼東西貌似也在他意料之中?後來,她去看安洵的時候,安洵完全沒有提起這茬,甚至也沒有問她有沒有找到始作俑者,沒問她後來有沒有被那人二次投毒。
這些跡象如果沒有對安洵有懷疑的話,絕對不會認為安洵是知道毒是誰下的。但是跟這個聯係起來,卻又給了足夠的解釋。
“那麼這人是誰,你難道也知道?”林思綰朝屈梓楠看過去,問道。
屈梓楠薄唇抿了起來,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很快又鬆開,接著漫不經心地挑起一口米飯送進嘴裏。
“你說呀!”林思綰著急得快要生氣了。
她的脾氣很溫和,不是那種很容易生氣的類型,可是屈梓楠卻能讓人跳腳。可是有種感覺很奇怪。大概是因為他對自己坦坦蕩蕩毫不掩飾他的目的的原因,明知道他對自己有其他想法,林思綰卻沒有麵對安洵的尷尬。
甚至,平心而論,她是不討厭屈梓楠的。
屈梓楠慢吞吞地將米飯吃掉,然後才說:“一開始我也不確定,也沒有證據。我隻是順著我的懷疑詐安洵,結果他的反應讓我能確認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他說著,轉頭看向林思綰,說:“不過你知道對方是誰也沒用了,因為這個人已經死了。”
“死了?”林思綰立刻反應過來:“是安茜?”
屈梓楠聳了聳肩,沒有回答,而是低下頭去繼續吃飯。
林思綰還是很吃驚:“安茜會對我下毒,我其實一點都不意外。隻不過……安洵是一開始就知道,所以那天故意來提醒我的。還是他其實也是中了毒之後才知道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屈梓楠確實不知道,他隻是懷疑安洵,然後想抓住某個把柄讓安洵自己下不來。沒想到提出來這茬安洵的反應這麼大,反而給了他意外的收獲。
而且,直覺告訴他,安洵還有別的地方是做賊心虛的!
“第二件事,你還想不想聽?”見林思綰茫然地坐在那裏,應該是思索投毒的事情,屈梓楠覺得幹脆把第二件事也拋出來讓她一起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