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曜小心的扶著慕容誠,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譚文曜忍不住重重的歎了口氣:“太上皇,怎麼到了今時今日你都還是不明白呢?人活一世,很多事情都是早就已經注定了的。我們想著跟所有人鬥,但是,這人哪裏鬥得過天?
慕容殤母子倆居心叵測,他們怎麼可能會真心實意的對你好?”說到這裏,譚文曜又歎了口氣,“芸兒和皇上一直以來都與你小心相處,不敢逾越半步,可是卻被你傷透了心,太上皇,難道你還不覺得自己有錯嗎?”
慕容誠仍然不停的喃喃自語,看起來,就與一般的老人已經無異,譚文曜知道他受到了太大的打擊,也沒再多說,將他扶到上元宮後,仍然小心的替他檢查了一番,再次與他說話,他也全然已經不再搭理,最終,譚文曜,隻能無奈的離開。
葉芸看著慕容殤,慕容殤也回看著她,半晌後,慕容殤才輕聲說道:“希望你能夠言而有信,不要再傷害我娘!”
“我自然能做到!她於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我會派人看著她,照顧她直至終老。還是那句話,隻要她不再亂來,定能安享晚年。”
慕容殤輕輕的抿了抿唇:“接下來呢?便是你要殺了我,替死去的無辜百姓報仇了是嗎?”
“我自問向來都很懂得自己的位置,你是皇子,該怎麼處置你自然要由皇上說了算。”葉芸示意外麵的侍衛將慕容殤帶回天牢,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小檀和孫問香將她送回了芸水居。
“小姐,你不去見皇上了?”
“不去了,柳相他們進了宮,應該是有要事相商,我就不去打擾了。”葉芸走進臨風閣,小檀趕緊替她泡了一壺參茶,“小姐近日勞累了,一會兒奴婢去讓孫伯伯給小姐做些滋補的湯水。”
“孫伯伯還在王府裏呢,就不要勞煩他了,我沒事,就是,終於等到這些事情都處理妥當了,也是時候休息一下了。”
孫問香走過來,輕聲說道:“娘娘,奴婢聽說宮主會派遣使者前去傳月國,興許就是為了那文書之事。”
“不僅如此,因為之前那一仗打得太過蹊蹺,就算百姓見到戰事免除心裏高興,可也難免會在背後議論。興許,他還會派使者前去夏朝,簽署十年不戰的文書。”葉芸輕輕的抿了抿唇,幸好,她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唐毅,也幸好,他還記得他們當初的約定。
葉芸笑著說道:“無論如何,這一仗我們三國都元氣大傷,有十年的平靜,也能夠讓百姓休養生息。”
“可是小姐,為何是十年?就不能永遠都不戰嗎?”小檀不解的問道。
葉芸抿唇一笑,正要說話,便聽到外麵的人通傳慕容棠到了。
孫問香和小檀趕緊出去迎駕,隻不過眨眼之間,慕容棠便進來了,他掀開簾子的手還沒有落下,便問道:“你為何自己一個人回來了,都不等我?”
“我見你有正事,不想妨礙你,便先回來了。”
慕容棠伸手將她摟進懷裏:“無論何時,你都不會妨礙到我,天下間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芸兒一人重要。”
葉芸眯眼一笑:“對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