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卿從睡夢中驚醒,發現自己渾身無力,眼前一片漆黑,周圍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
一個女人拿著一把匕首逆著光朝孟思卿緩緩走來,“姐姐,你醒了?”
“清瑤,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孟思卿頭很暈,身子也使不上勁。
“這裏,當然是你的葬身之地。”
孟清瑤話音剛落,便用匕首狠狠地紮在孟思卿的手臂上,孟思卿疼得渾身顫抖了一下,身子卻始終綿軟,無力抵抗。
孟清瑤沒有給孟思卿求饒的機會,抽出匕首,猛地向她的大腿紮去,鮮血噴射而出,濺到了孟清瑤早已扭曲的臉頰上。
“啊!”孟思卿疼得慘叫一聲,“清瑤,住手,你要幹什麼?”
孟清瑤忽然陰森的笑了起來,“幹什麼?我要慢慢地一刀一刀的捅死你……孟思卿,我要你死!”
說完,又朝孟思卿的小腹上紮了幾刀。
孟思卿渾身是血,痛得幾次暈厥卻又被孟清瑤用水潑醒。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孟思卿奄奄一息的問道。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如果你沒有回來,我就還是堂堂尚書府的大小姐,而不是一個抱錯的養女!如果你沒有回來,嫁給霖哥哥的人應該是我!這一切都怪你,你該死!”說完,孟清瑤連扇了孟思卿幾個耳光。
“你不是說你不介意的嗎?你不是說我們是好姐妹的嗎?”孟思卿滿臉的震驚道。
“那都是騙你的!”孟清瑤雙眼猩紅地說道,“我一直委曲求全為的就是這一天,親手了結了你,然後取代你,我就還是尚書府的千金大小姐,嫁給霖哥哥的人還是我!”
孟思卿胸口微微一顫,眼前的孟清瑤眼神中透出陰狠之色,哪有平日裏半點柔弱的影子。
孟清瑤湊到孟思卿的耳邊,低語道:“你以為你初入府中做的那些讓父親大人丟了麵子的事情隻是巧合嗎?你以為那些讓你名譽掃地的謠言是憑空出現的嗎?你以為這些年你在府中受盡冷眼欺辱是因為什麼?這四年的光景,你倒是一點都沒有長進,還是那麼蠢。”
字字珠璣,孟清瑤言語中的譏諷,像一把匕首一樣,插在了孟思卿的心窩。
“是……是你?”孟思卿麵如紙白,聲音都有些顫抖。
孟清瑤眼角微翹,得意的說道:“沒錯,就是我。”
孟思卿冰冷的望著孟清瑤,“你一刀殺了我吧。”
孟清瑤拿著匕首貼在孟思卿的臉上滑動,“一刀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來人,把東西拿進來。”
幾個壯漢抬進來一口大缸,裏麵全是蛇蟲鼠蟻和毒蠍。
“把她給我放進去。”
幾個壯漢架起孟思卿,她想要掙紮,卻是無用,“孟清瑤,你不可以這麼對我!父親母親不會放過你的!”
“父親母親?孟思卿,你覺得我做這一切他們不知道嗎?”
“你什麼意思?”孟思卿手指微微一顫。
“孟思卿,所有人都想要你死,你還不懂嗎?”孟清瑤尖銳的笑聲刺痛了孟思卿的心。
是的,親生父母從她回府後,因為她屢次做錯事後,便對她棄之如履,厭棄之至。時至今日,她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孟清瑤的陰謀詭計。
“丟進去。”
幾個壯漢將孟思卿丟進缸中。
“啊……啊!孟清瑤,你不得好死!”
孟清瑤帶人離開,裏麵隻剩下孟思卿的慘叫聲。
*
整整一天一夜,蛇蟲鼠蟻咬食著孟思卿的血肉,毒蠍戳瞎了她的雙眼。
就在孟思卿快要熬不下去的時候,她聽見了蘇亦霖的聲音,“你把她關在這了?”
是他來了,是他來了!
他來救自己了……
孟思卿微微張著嘴巴,卻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孟思卿聽見開門的聲音,有人走了進來。
“你怎麼把她弄成這樣了?”是蘇亦霖的聲音,孟思卿聽得出來。
“霖哥哥可是心疼了?”孟清瑤話裏帶著一些醋意。
“怎麼會,我可是日日盼著她死!”蘇亦霖環臂抱住孟清瑤,“再說了,我夜夜在chuang上疼得是誰你會不知道嗎?”
“霖哥哥你真壞!”孟清瑤嬌羞的說道。
孟思卿聽完蘇亦霖的一番話,眼角滲出血淚。
恨啊,她恨啊!
為什麼,為什麼,她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她死!
如果再來一次,她不會再委曲求全,她要讓所有背棄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來人,把她的頭割下來掛在樹上,臉一定要對著我和霖哥哥的婚房,我要這個賤人日日看著我和她最愛的男人歡好。”孟清瑤得意的說道。
壯漢將孟思卿的頭一刀斬下,血飛濺滿地。
孟清瑤離開後,孟思卿的頭顱突然七竅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