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今天的壽宴上,是薛忻棋帶嚴森諾一塊兒進來的。
回過頭去看了眼身後燈火璀璨的別墅,嚴森諾的眼中寫滿了恨意:“忻棋,如果我把自己變成了惡魔,你會不會覺得很不值得?”
“如果你還愛著諶彥航,不如試著放下仇恨。”薛忻棋知道嚴森諾的心不冷,她把自己佯裝出這種冷血的女人,嚴森諾自己一定過得很辛苦很累。
而她作為朋友,是真的不想看到嚴森諾為了複仇而把自己變得麵目全非。
“忻棋,我現在的心有點亂。我先回去休息了。這兩天我會請你吃飯。”嚴森諾拍了下薛忻棋的肩膀。
“你落海之後究竟都發生了什麼,這些你都還沒告訴我。記得到時候要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訴我!知道嗎?”薛忻棋想要了解這些年,嚴森諾都經曆了些什麼。
嚴森諾覺得自己的雙腳都有點發軟,原來她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堅強,也沒有那麼冷血。
這不,才剛剛回來一天,才剛剛見到他第一麵,她便覺得自己沒什麼力氣了。
坐在車內,想著諶彥航剛才盯著自己看的時候的眼神,想起他那天慌亂地從酒吧追趕出來的表情,嚴森諾的心再度亂成了一團,像是無數的毛線纏繞在一起一般,越來越亂。
目送嚴森諾離開之後,薛忻棋便打算轉身走回大廳,畢竟壽宴還沒結束,她還得當麵給諶功送上祝福。
雖然嚴森諾跟諶家結仇結怨了,可是薛家跟諶家的交情還在,她必須還得把麵上的功夫做足了。
況且,她哪怕是為了來看諶彥暉一眼,她要來。
這不,才剛剛轉身,就直接撞到了一個人的懷中。
她正想破口大罵,可是當她看清楚麵前的這張臉之後,她的嘴角立刻上揚:“是你啊?我還打算罵人呢!是誰走路這麼不長眼睛,居然往我身上撞。”
“薛大小姐,嚴森諾是你帶進來的吧?”諶彥暉輕挑了下眉,也不跟薛忻棋繞彎子,直入主題。
薛忻棋聽到這樣毫不繞彎子的質問,臉色微微有點尷尬,半響之後她點了點頭:“難道我犯了什麼大錯嗎?”
“你差點毀了整個壽宴!你應該知道,森諾現在對諶家是怎樣的一種心態,你讓她進來……”諶彥暉的話剛剛說到這裏。
嚴森諾便開口打斷了他:“你覺得我在助紂為虐是嗎?你覺得這件事是我做錯了?”
“我現在不是責備你,我是在跟你講道理。以一個理智的人跟你講道理。”諶彥暉擺出了一副在談公事的時候的架勢。
這讓薛忻棋的心裏頭很不舒服:“你的意思是,我的做法很不理智?嚴森諾那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遇到那樣的困難,我現在幫幫她,有問題嗎?而且既然你也知道,是你們諶家的錯,那麼難道不該給森諾一個交代嗎?”薛忻棋用困惑的表情看著諶彥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