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森諾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的確有點奇怪,於是她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是,我以後是不是得對那些刻意接近你的女人表現出敵意來?”
嚴森諾的話讓諶彥航的心中無端地揪痛了一下:“隻能刻意地表現嗎?嚴森諾,如果你真的不介意,那你也大可不必強迫自己演戲。”
“你生氣了?”看著諶彥航往自己嘴裏塞東西的模樣,他就好像是把麵包當成她來撕咬一般,咬的特別用力,那憤憤然的模樣,把她都給嚇到了。
“諶彥航……我知道自己有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好……可是我會好好努力的。至少今天晚上陪你去吃飯的時候,我會好好表現的。”嚴森諾的態度誠懇。
但是這完全不是諶彥航想要得到的答案。
他想要的是一個女人對他真正的在乎,而不是為了讓戲演繹的完美而刻意表現出來的一種在乎。
那種演出來的在乎,是最不堪一擊的,或許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了。
但是諶彥航已經開始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了,他隻是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眼中的那絲刺痛收斂起來。
然後淡淡地說道:“那你傍晚放學了在學校等我。我會去接你。”
“你到時候來練舞房來找我!”嚴森諾最近跟諶彥航的相處已經變得融洽起來,說話也不再需要那麼小心翼翼。
很多人在相處久了之後才會察覺到,這個人的真實麵目。
“知道了。”諶彥航站起身打算提腳先出去車庫提車,但是他卻又想起了什麼一般對嚴森諾說道:“你,離那個陸予舟遠一點。”
諶彥航的話讓嚴森諾吃東西的動作戛然而止,她沒來由地蹙起了眉頭:“理由呢?”
“如果我說,因為這個男人,你可能會惹禍上身呢?你還要繼續認這個學長嗎?”諶彥航凝視著嚴森諾的背影,這丫頭的脾氣還真是倔。
從來都不會是,他提出什麼,而她都會十分愉快地答應。
往往都是,找各種各樣的借口來拒絕他的要求。
如果她沒有那麼倔,之後的事情也許就不會偏離軌道,或許他們兩個也不會那樣互相傷害,把彼此弄得體無完膚。
有的傷害從一開始就已經在鋪墊了,但是誰都沒有察覺到這場即將要來臨的風暴,卻還在現如今的生活裏麵安穩享受。
“諶彥航,有的事情我好像說過很多次了,你不能來幹涉我的私生活。同樣地,我也不會去幹涉你的私生活。”嚴森諾說罷,才轉過臉去跟諶彥航對視著,滿目的堅定。
諶彥航覺得自己好像又提了不該提的事情,他認命一般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餐廳。
嚴森諾好像挺看重陸予舟,這對諶彥航來說可不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消息。
畢竟諶家跟陸家……那是水火不相容的關係。
諶彥航也是昨天才知道,原來陸予舟就是陸家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