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車禍,讓羽念在醫院裏待足了兩年,今天她的媽媽高可心女士帶來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她終於可以出院了!
“女兒啊,你好久沒出去了,你不知道,現在靜城有多亂!剛剛我來醫院的時候哦,看到一群身上臉上都是血的年輕男孩子來醫院看傷,看樣子又是幫派火拚了!真是恐怖!真是搞不懂那些男孩子是怎麼想的,刀子劃在身上難道不疼的嗎?哎呦,那些小混混!看見就讓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啦!”
“媽,您擔心什麼?”羽念走過來抱著高可心的胳膊撒嬌道,“小混混有他們自己的圈子,我們老百姓有老百姓的生活,互不幹涉。”
“話是這麼說,不過看著也瘮得慌。”高可心把行李箱的拉鏈拉好,滿意的拍拍手笑道,“都收拾好了,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你爸怎麼還沒上來。”
羽念乖巧的點頭,“嗯!”
高可心出去後,羽念在病房裏小步打轉,她撅起粉唇,小手在房間裏的每一件家具上都拍打拍打,口中還氣哼哼的嘚嘚,“老夥計們!我終於要離開這裏了!我再也不會回來了!哼!”
隨著猛烈的開門聲,病房裏多了一個人,羽念以為是高可心回來了,扭頭一看,斜倚著門站著一個男人,他身上有多處傷口,白色的毛衣上綻開著一朵朵血花。
這男人看上去年齡和她相仿,一進來就一直盯著她看,他的眼神凶煞,應該是殺紅了眼。
“啊!”
羽念後退幾步,臉色嚇得慘白,看到渾身是血的他,她才知道剛才媽媽所說的並非誇大。
冷靜了幾秒,羽念想到這種人不能刺激,不然他發起瘋來拉她陪葬怎麼辦?
於是她撞著膽子和他周旋,“我、我能幫你什麼忙嗎?你別傷害我,我會盡可能的幫你。”
男人眨了眨眼睛,眼神複雜難懂的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他揚起唇角笑了,並朝著她大步走來。
羽念頭皮都炸了,“別、別過來,我真的、真心的想幫你!外麵一定有人在追殺你吧?我幫你找個藏身的地方...”
...
羽念拉著行李箱從病房出來,迎麵走來一群不同程度掛彩的小混混,看樣子,他們就是在找剛才那人,她看他們一間間的推開病房的門,連廁所也不放過,一邊找還一邊罵道,“媽、的!冷瀟漢那小子跑哪兒去了?這次好不容易逮到他,絕對不能讓他就這麼跑了!”
“...”羽念有些吃力的拉著行李箱,她單薄的身軀從這群散發著冷氣流的壯年身邊走過,嚇得頭都不敢抬。
不知誰撞了她的箱子一下,巨大的反彈力拉扯的她踉蹌了一下,一個男人擋在她麵前問,“小丫頭,有沒有看見一個穿黑夾克,裏麵白毛衣,身上掛了彩的男人?”
“沒有。”羽念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驀地,一張細窄的臉在她眼前出現,問她話的男人見她一直低著頭,他彎腰看清她的臉笑道,“呦,小丫頭長得這麼好看啊?有沒有男朋友啊?留個微信號吧?哥哥活兒好!保你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