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的臉上慢慢浮起一抹冷笑。
章雨覺得感到他們是個意外,所以並沒告訴顧東陽,免得他為自己擔心。但她自己還是小心為上,平時少一點在那條街上走動,有必要的話吃飯就吃外賣。
然而她不知道,從她見到光頭那一刻走,禍根就埋下了。
光頭問章可豐想不想為自己狠心做一回壞事,成功了,有可能他以後就可以自己繼承章家的財產。
因為他聽說了章家的事,章雨的母親生了個兒子,威脅到了他的地位,她的妹妹也因此做錯了事,受了罰。
章可豐一聽,十分歡喜,不過又很疑惑,要怎麼樣才能自己一個人繼承財產。
光頭說這件事要靠她姐姐,和她的親弟弟。在一間飯店裏,他向章可豐說了他的計劃。
章可豐非常驚愕,也害怕。如果按他說的做,和之前章可怡做的事豈不是一樣。他雖然不成才,好歹還是有些人性的。
他不肯,光頭就煽風點火,故作歎息,為他可惜,說得他的心七上八下的,意念也動搖了,便說回去想想。
不過他也擔心找不到到時章雨不出來,她今時不同往日了,去哪裏都有司機,又是在顧家的範圍內。
光頭說不用找,他知道章雨現在在哪裏。
“你知道我大姐在哪裏?”章可豐有些驚訝。
光頭篤定地點頭:“就在我們剛碰到她那條街?”
“你怎麼知道?”
“那條街有個叫心晴的畫廊,你大姐的衣服上沾了一點顏料,她應該是在那裏做事。”
章可豐回家之後,心情忐忑地找到了章可怡,猶猶豫豫地跟她說有個方法可以讓他們母子三人無後顧之憂,也可以讓章銘銘不再威脅到他們,問她願意不願意試一下。
章可怡那次被關了三天,不過都有送飯給她吃,她出來之後變得更深沉了,也不愛說話了。
“什麼方法。”她淡淡地問。
章可豐瞧了一下門,跑出去把門鎖上了才回來把光頭跟他說的事說出來。
章可怡聽完,麵無表情:“那就賭一把,看看是章雨贏還是我們贏。”
章可豐還是有些擔心:“可怡,我們這樣做萬一事情沒成怎麼辦?萬一我們被發現了”
“哥,要做大事,就不能優柔寡斷。”章可怡冷冰冰地打斷他。
章可豐這才把話咽下去,沒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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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章雨都沒有在畫廊附近碰到過光頭和章可豐,她才放心下來,出去吃飯也大膽了一些。
這天她吃完午飯才回到畫廊,就接到蘇寧傑的電話,說章銘銘不見了,她大驚,忙問怎麼回事。
蘇寧傑告訴她,蘇氏和月嫂去市場給買東西,買了之後蘇氏去廁所,月嫂在外麵等她,忽然有一幫人過來吵架,之後推搡,推到了月嫂和嬰兒車處。月嫂想推著孩子走開,卻被他們無意中推到了地上,等月嫂爬起來時孩子已經不在嬰兒車上了。
她連忙去找蘇氏,蘇氏和她出去找人,那些人都戴著口罩,根本認不出是什麼樣的,這才想到立即報警,一邊找一邊打電話給熟人幫忙去找。
這些人來去如風,又帶著口罩,很明顯是有預謀的。
現在章家人和蘇家人都已經出去找了,隻是暫時還沒有消息。
這畫今天肯定學不成了,章雨收拾了畫具,和麗姐說家裏有急事,等事情處理好了再來過來,便急忙地出了畫廊,直走向路口,想去出事的商場那邊。
她才走到一半,突然有個人在巷子裏喊住了她,她一看,赫然是光頭。
“章小姐這麼急著去哪裏?”光頭含笑地望她。
章雨心裏警惕起來,他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