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醫院,誰知剛才新聞媒體也跟著去了,兩人剛下車那群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就一通按快門。
這群記者還真不識趣,別人受傷了來了醫院有什麼好拍的。
顧東陽皺眉,讓他們不要再拍了,然後讓阿飛等人將他們攔住才護著白如雪進了醫院。
在醫院裏包紮了傷口,再用酒精將臉上的血跡清理幹淨,顧東陽把白如雪送了回家。
在去醫院的路上白如雪的電話就響了一路,但她都沒有接,顧東陽不用猜也知道那肯定是她家人打來的。畢竟她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怎麼說他都應該到白家去道個歉。
白家的大廳裏白父白母一臉擔憂地坐著,白如雪和顧東陽一進去他們就迎了起來。
“伯父伯母。”
“爸媽。”
白父麵色沉沉地對顧東陽點點頭,但白母完全沒要理會他的意思。
“雪兒,有沒有怎麼樣?頭有沒有不舒服?”白母拉著女如雪的手上下打量,當看到她隻是頭角貼著紗布才放心下來,哽咽著說,“你這傻孩子,你不要命了嗎?那石頭那麼大你也去擋,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活?”說著眼淚也跟著掉下來。
“媽,那不是石頭,是泥頭。”白如雪為了安撫母親,平時清冷的聲音也放柔了幾分。
“石頭泥頭有區別嗎?還不是一樣能讓你頭破血流?”白母激動的說,當她看到那泥頭砸中女兒的時候仿佛被人拿刀紮自己的心一樣。
白如雪知道越說她越不能接受,於是不再說話,挽著她在沙發上坐著。
白父和顧東陽也跟著落座。
“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現在痛不痛?”白母心疼看著白如雪問。
“沒有。”白如雪說,即使有她也不會說。
這時顧東陽開口了:“伯父伯母對不起,如雪是因為我受傷的,都怪我沒有保護好她。”
白母的臉微微黑了起來:“你確實有一些責任,從她進你的公司那天開始……”
“媽……”白如雪皺眉打斷了她。
白母歎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了些許:“其實說來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雪兒她向來就是個傻孩子,做什麼都是先考慮朋友。這件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一時間你也顧慮不了那麼多,隻是也沒想到雪兒會傻到那個程度。唉……”她的女兒就是個傻孩子,所以為了她自己不得不退步,想多說幾句責備的話都不行。
“的確是我的疏忽,若是當時我能把場麵控製得更好一點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顧東陽聲音不高不低,如往常一般自如,有時道歉不一定要表現得痛心疾首。
“知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來頭?這明擺著是無理取鬧,如果沒人指使的話是絕對不會這麼沒頭沒腦的來鬧的,他們這樣討不了好,但是今天的動工典禮因為這件事還是會引起一定的非議。”白父見顧東陽把問題轉到這個事上趕緊接茬,好引開妻子的注意力,不希望她繼續沉溺在女兒的傷痛上。
白父不愧是在商海浮沉多年的成功商人,說的話一針見血。
顧東陽點點頭:“他們有備而來,的確是有人指使,雖然我還沒查清楚指使的人是誰,不過應該也和料想中差不離,不是顧氏的對頭就是競標勢頭凶狠但最後失敗的那幾家。”其實今天的事一出再結合昨天晚上方正義的話,幕後操縱者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但他沒有說出來。
“商場就是這樣,沒有絕對的贏家,有人搞破壞也是常事。我相信你應對這種事情不會比我少,怎麼處理也不需要我多說了。”白父說。
“謝謝伯父提點,事情我會查清楚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顧東陽因為還有事情要做,便起身離開。他讓白如雪別急著上班,在家好好休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