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陽瞧了光頭一眼，笑了笑：“原來是光頭哥，你的光頭真是萬年不變啊，不過好像聽說你不做當年的行當了，而是做一門跟錢做交易的生意，而且做得還挺大的。”
光頭忍著痛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顧總見笑了，我那隻是小本生意，混口飯吃而已，上不了什麼台麵。”
大圓臉他們三個莫名其妙的望著光頭，不明白他為什麼見到顧東陽之後態度就變了。
“的確上不了台麵。”顧東陽仿佛十分認同的樣子，然後就看到光頭的笑僵了一下，但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不知道我的人怎麼得罪了你，不過不管怎麼得罪的，讓她賠罪是不可能的，要不我在這裏跟你道個歉？”他手搭著章雨的肩膀睨視著光頭。
“不，不用了，一點小事而已，我們是鬧著玩的，不用道歉。”怒火在光頭心裏焚燒，但他仍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顧東陽笑了笑：“既然不用道歉，那我可以帶她走了嗎？”他看了章雨一眼。
“當然可以，顧總請便。”光頭點頭哈腰。
看著顧東陽帶著章雨揚長而去光頭握緊拳頭，眼神陰沉毒辣。
章雨跟著顧東陽出了KTV，他和阿飛幾個人上了停在門口的兩輛車子，她站在車門邊猶豫著要不要把西服取下來還給他。
她的衣服上麵的扣子已經被扯掉了，即使用手拉著也衣衫襤褸的樣子，但是這樣穿著他的衣服也不太好，況且他剛才幫了自己已經很不錯了……
“章小姐現在的樣子站在我的車子旁邊再配上你的表情，走過路過的人一定在猜測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被迫賣身呢。我倒是無所謂，就怕你會在乎。”顧東陽從車裏看過來戲謔的說。
章雨臉一紅，抓著衣服的手動了動咬著唇低聲說:“你的衣服我先借……”
“上車。”顧東陽突然說，“還是你想穿著這一身回家，讓你家裏人多一個打你的理由?”
好像被他識破什麼秘密一樣，章雨窘迫的又紅了下臉，如豁出去般，她飛快的鑽上車坐在他旁邊。
車子飛馳而去。
潛意識裏章雨還是懼怕顧東陽的，所以和他坐在車裏這個小空間就顯得特別局促。
顧東陽轉頭瞧了她一眼，掀起嘴角:“光頭都沒追過來你還怕什麼?難道是怕我?”
擺明就是了。
但章雨趕緊否認:“不，不是。”
顧東陽不再逗她，換了個話題:“說說剛才的事吧，你是怎麼認識光頭的?”
“我不認識他。”
“你不認識他?”
章雨點點頭。
顧東陽奇怪了:“既然不認識他為什麼會被他追著跑?他的頭破血流應該和你弄成這個樣子有著吧?”
章雨低了低頭，過了會兒才輕聲說:“是……一個朋友帶我去那個KTV房的，隻是沒想到……”
接下來的話不用她說他也看到了:“隻是沒想到光頭他們那麼禽獸對你做出這種事？”
章雨沒作聲。
“那你的朋友呢?既然能把你叫去KTV應該跟你很熟吧?他怎麼沒幫你?”
想到章可豐，她的眼神一黯，但家醜不外揚，為什麼章家的聲譽她選擇了沉默。
顧東陽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必定有內情，隻是她不願說他也不勉強。
“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章雨的臉倏地又燙了，她微垂著頭，目光不自在的往顧東陽那邊轉了轉，又看了看前麵開車的阿飛，聲細如蚊。
“光頭說要看……我，我就騙他要自己脫給他看，等他們閉了眼睛我拿瓶子砸了他的頭，然後就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