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已經被苦難磨去了身上所有的棱角，如果這樣可以救母親，她可以放棄自尊，可以被這個男人踩在腳下。
明明應該感到暢快，但是慕修言的眼底隻有冰冷，看著毫無生氣的女人，不自覺緊握成拳，驀地，抿唇。
“聽說楚大小姐原來可是舞會的焦點，不如跳個舞給我們助助興？”挽著陳寒的付文雅不鹹不淡說，看似漠不關心，但是眼底滿是惡毒。
她和楚染一貫不對付，付家低了楚家一頭，原來沒有少被楚染壓製，如今看到這個女人落難，不踩一腳泄恨，都難解心頭恨。
楚染紋絲不動，目光卻轉向了慕修言，似乎在等著他的答案。
“楚染的舞技，的確比那些庸脂俗粉好。”
楚染笑了，從慕修言的眼底，她看到了興味。
慕修言啊，原來在你心裏，我楚染如今和已經低下的和娼妓無差，冷峭的眸子裏劃過譏諷，“既然慕總賞臉，那我就卻之不恭。”
慕修言眉心一動，不知道為什麼，楚染如今低眉順眼的模樣，令他越發的難受，看著女人粲然一笑，下一秒，竟脫下了修身的西裝外套。
楚染身材凹凸有致，玲瓏的曲線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妖嬈，隨著音樂節奏慢慢地扭動身軀，眾人都愣在了原地。
楚染一貫是驕傲的，大家雖然想看曾經的楚大小姐的笑話，但是真的看到了，心裏卻莫名不是滋味。
“嘖嘖，楚大小姐確實是一個尤物。”付文雅嫉妒的眼睛都噴火，本來是想嘲諷一句，沒想到卻推動了這個女人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看著那些男人目瞪口呆的癡迷樣子，她就恨不得撕了這個女人一張嬌俏的臉！
但是下一秒，楚染卻給了她狠狠地一巴掌，順勢向前，將付文雅身邊的陳寒，勾了出來。
這一舉動，無疑將整個屋子的氣氛推到了高潮，所有人都吹哨喝彩，那裏還記得是埋汰楚染的，這個女人，真是個妖精。
陳寒目光微動，倒是配合著楚染擺動著，兩人互動間，默契十足，就像是多年的伴侶，這幅畫麵，落在了慕修言的眼底，格外刺眼。
“夠了，你這個賤人！”付文雅那裏還保持得住自己溫柔賢惠的表麵，猙獰著臉，衝到了楚染的麵前，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碎了契合，也打破了喧囂，隨著音樂的安靜，所有人都看向了被打摔在地的楚染。
“賤人，你以為你是誰！敢搶我的男人！”付文雅是陳家內定的兒媳婦，剛剛楚染當著這個女人的麵和陳寒曖昧交纏，她怎麼可能忍得住。
“桀桀……”
下一秒，地上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宛如鬼魅，所有人都莫名背後一寒。
楚染慢慢的抬起頭，眉眼在陰影中，略顯陰鷙，緩緩開口，用著輕蔑的姿態，吐道：“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倒有本事拿我來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