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晟樊恍然大悟,卻也沒有再試圖挑釁她,從身上掏出了一條手帕扔給了阿柔,說道:“你先處理下傷口。”
阿柔七手八腳的接到皇晟樊扔過來的手帕,先前站在皇晟樊和沫沁柔之間的丫鬟見皇晟樊眼中已然沒有了殺氣,便放心的挪到阿柔身邊,為阿柔細細的跳去膝蓋上的碎瓷片,又從阿柔手裏一直不放手的手絹給細細的包紮好了,又鑽回了馬車裏。
皇晟樊愣愣的看向她,說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沫沁柔說道:“我還想問你怎麼個意思呢?說好的讓皇錦繡徹底消失在世界上呢?這些事情你可曾答應了我。”
皇晟樊說道:“好好好,我們不提這個了行嗎,快說,留下記號,讓我一路跟蹤到此地的目的是什麼?”
沫沁柔說道,“你心目中的高嶺之花,又被景沐暃摘到了。我真是為你感到可憐,皇錦繡有了再一次選擇的機會,竟然還是選了景沐暃。”說起景沐暃,阿柔嘴巴裏細細的咀嚼這個名字,心裏竟然還是泛著青澀的苦味。
皇晟樊被戳了心裏最不願別人提及的痛楚。他皇晟樊敗給誰都可以,為什麼那個人偏偏是景沐暃?景沐暃到底有什麼好,皇錦繡竟然兩次都選擇了他?
沫沁柔挑眉,看著皇晟樊的心潮起伏,說道:“我便知道你不相信我,看,那邊。”
順著沫沁柔的手指頭,皇晟樊正好看見景沐暃和皇錦繡十指緊扣,一行人又說又笑的,邊走邊看,羨煞旁人。
皇晟樊瞬間紅了眼眶,啪嗒一聲,手裏的烏木所做的堅硬扇骨的扇子竟然被他硬生生折斷了,可見怒氣之盛。
沫沁柔心裏痛快了許多,她心裏不痛快了,怎麼會讓別人快活!哪怕暫時的盟友也不行。正要假意去安慰皇晟樊的沫沁柔,心裏頭漸漸有了計較。
她一手搭上了皇晟樊的手臂,越抓越近,將腦袋湊到了皇晟樊嘴邊,兩個人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從阿柔這個角度看去,兩人更像是一對愛侶,正要接吻。阿柔神色一暗,便聽的皇晟樊不耐煩的說道:“有話說話,有事說事,別靠我這麼近。”
皇晟樊看著沫沁柔一臉算計,麵相早已沒了當日的溫柔婉約,想到錦繡那張清理無雙的臉蛋,莫名的對沫沁柔這張猙獰的臉厭惡到不行。
出乎意料之外的,沫沁柔並沒有發火,稍稍遠離了皇晟樊,說道:“那小女子便聽從王爺的吩咐,隻是,你要不要聽聽我的計劃,你我各取所需,你要你的皇錦繡,我要我的景表哥,互不相幹。”
皇晟樊皺了皺眉,想了想道:“說來聽聽。我倒是要聽聽你的高招。”
沫沁柔說道:“附耳過來。”
皇晟樊聽的眼睛不斷的睜大,最後如同牛鈴一般大小,說道:“沫沁柔,你果然恨我入骨,竟然想出這借刀殺人之計來。”
沫沁柔不解的說道:“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