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盈幾乎是白著一張臉坐著馬車回了淮王府。
誰知道才下了馬車,守門的家丁就告訴了她,王爺已經回來了。
一聽到這話,何婉盈臉色一怔之後,麵上的蒼白還是沒有掛著,一直到見了皇晟樊。
就在剛才的皇宮之中,壽康宮,她想著法子留著寧王妃顏若書,千萬不能去壞了王爺的大事。
可是哪裏知道,這在壽康宮待了還不待半個時辰的功夫,怎麼就太皇太後來了,少不得何婉盈收了趙太後好一頓的眼刀子的掃視。
之後,何婉盈更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太皇太後不由分說地將寧王妃顏若書帶走了。
要知道,太後都不能攔住的事,她不過是區區的一個側妃,怎麼可能在太皇太後的跟前放肆。
而這個時候,皇晟樊竟然還是比她要早回了府,不知道那大殿上的事,到底是如何了,難道真是被她壞了事不成。
想到這,何婉盈覺得有些委屈,可是也是心裏止不住的害怕。
不管怎麼樣,府門是肯定要進的,不管這後麵等著她的到底是什麼事。
果然,才進了門,管家就已經迎了過來,看來是一直等著了,何婉盈心裏一陣猛跳,不過但是從管家的臉上沒有看到半點的不安而異樣的神色,提到嗓子的眼的心稍稍放了放。
管家領著何婉盈往皇晟樊此刻所在的大廳而去。
直到見了皇晟樊之後,何婉盈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了,好在沒有真的壞了自家夫君的大事。
“你說後來是太皇太後去壽康宮要人了?”
何婉盈點了點頭:“正是。”
“寧安郡主人呢?”
何婉盈搖了搖頭:“那時候寧安郡主並未跟著同去,隻是後來問了宮門的守衛,說是景王後來親自護送著寧安郡主和寧王妃往寧王府的方向去了。”
皇晟樊沉思著,一時間沒有再說話。
何婉盈也猜不準自家夫君到底在想些什麼,隻是靜默地候著一邊,靜靜地等著。
終於,何婉盈看見皇晟樊看向自己,可是那目光之中帶了興味,這讓何婉盈柳眉微微皺起。
下一刻,何婉盈聽見了皇晟樊意味深長的話語:“到底,怎麼淮王府還是欠著寧王府還有寧安郡主一個解釋的。”
……
翌日,錦繡才梳洗完畢,正要用早膳的時候,小翠腳步匆匆從外屋進來,皺著眉說道:“小姐,說是淮王府來人了。”
錦繡停下手裏的竹箸,斂眉道:“誰來了?”
“說是淮王府上的管家,這時候還在前廳,顏管家差了小廝來咱們錦園知會了一聲,還有,說是淮王府的管家是來下請帖的。”
“請帖?”錦繡心裏微詫,轉而想到昨天的事,慢慢眼裏帶起一絲別有深意來。
“對。”小翠眼裏也是帶了疑惑,繼續說道:“說是淮王府前些日子建了搭了新的台子,正是請了出名的戲班子,要請小姐去淮王府上看戲。”
“看戲麼……”錦繡話裏帶了幾分審度,心裏卻是明白的。
無事獻殷勤,這裏麵的名堂可就大了。
請她看戲,這不就是變相的請宴了麼,淮王府怎麼可能會有好宴。
擺明的鴻門宴!
說是看戲,想來是“此戲非彼戲”倒是很有可能的了。
見自家小姐沉吟著,小翠一開始就覺得這淮王府的管家突然之間的就來下請帖,實在是怪。
而現在還真是這個時期,淮王府和顏相府向來也不曾走的很近啊。
就算小翠對於朝堂之上的事不熟悉,但是可明白,寧王府和淮王府是絕對不對頭的,而還有一個景王府呢。
越想越覺得這看戲有什麼好看的,但是也不能就這麼說出來,帶著幾分顧慮,小翠試著開口問道:“小姐,咱們這還去麼?”
錦繡斂了斂神:“小廝還帶了什麼話不曾?”
小翠皺眉,想了想,繼續說道:“小廝倒是提了一句,這次淮王府下的帖子說是側妃下的,想要請小姐和寧王妃一道去。”
“沒有旁人了?外祖父呢?”錦繡眼裏浮起一抹深意,淡淡問道。
小翠搖了搖頭:“說是請的女眷,還有其餘幾家女眷也去了的。”
錦繡搭在飯桌之上的手輕輕扣了扣,心裏想的卻是這裏麵皇晟樊賣的倒是是什麼關子。
隻是現在聽小翠這一番話,似乎這次的看戲相請,都是女賓了,皇晟樊是將側妃何婉盈推出來主持了。
不過也是,如今的淮王府並沒有正妃,統共側妃也就何婉盈一個人,自然是實際上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