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入府便有了身孕,可將那位高貴的相府小姐氣的不輕。
她都不曾想到,那位相門貴女竟然這般好打發,被她這麼輕輕一氣,竟然就隻顧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什麼事兒都不聞不問起來。
這也讓她順利的把持了雲府的內宅事物這麼多年。
可是現在,竟然讓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給攪合了!
一想到此,柳氏的心中便充滿了憤恨!
而現在雲溪的狀況可比自己當年要好得多。當年,在她給雲雷岩留下一個自己是嫌貧愛富的印象之後,她都能順利入府,並且得他專寵。更何況現在雲錦繡那張毀容的臉,可引不起淮王的半分興趣。
再加上雲溪現在同淮王的情誼,往後淮王府誰當家還真是不一定呢!
雲溪說道:“那娘,您覺得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幫著淮王,促成他和雲錦繡的婚事?我觀察這幾日,總覺得雲錦繡對於這樁婚事,可是一點兒都不樂意呢。”
柳姨娘說道:“當然要促成。隻要這樁婚事成了,你便安心在府中等著淮王接你入府成為側妃,而後就是你將雲錦繡踩在腳底下的日子!”
“嗯,我知道怎麼做了,娘親。”雲溪目光灼灼,眼中閃過誌在必得的光芒!
雲溪回去之後,便高高興興的給淮王回了信。
信中言明,既然這是他的心願,那麼她即便是再如何心痛,也會幫他達成所願。那一字字感人至深的話,果真讓淮王大為感動。
夜深人靜的時候,淮王便趁夜色去了雲溪的閨房。
雲溪俏麗的小臉上布滿了紅雲,低頭有些羞恰的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皇晟樊上前將雲溪摟入自己懷中,情動間甚至低頭在她秀發上吻了吻,這才說道:“你對我這般情深,我怎能不來?雲溪,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虧待與你的。”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皇晟樊低首,捉住她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直到雲溪氣喘籲籲這才將人放開,將人摟著做到床前,聲音包含深情的問道:“本王打探到錦繡那個惡心的女人竟然不願意嫁給本王。現在顏相正在積極活動,要阻止這樁婚事,你打算用什麼法子?”
這事兒他自己也知道,雲雷岩定然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的。但是顏相那邊若是不同意,自己這提親還真就成不了。
畢竟,在外人麵前表現的再怎麼英武的雲尚書,在顏相麵前也不過就是一隻小鵪鶉,顏相說往東,他便不敢反駁。
雲溪緊緊地靠在皇晟樊的懷中,說道:“王爺,您說若是您跟錦繡生米煮成熟飯了,到時候便是顏相不願也不行呢。到那時,可不是她不想嫁,而是要求著嫁給你了。如此一來,您若是有什麼事兒想要麻煩顏相的,也能夠以此作為威脅不是?”
皇晟樊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這種一不做二不休的法子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到時候可不是他求人,而是那老不死的來求著他了!
他摟著雲溪又是一頓猛親:“當真是個可人疼的。”
“哎呀,王爺您別這樣。”
“別哪樣?你這女人,竟然能夠狠心的提出這樣的法子來,自己都不吃醋嗎?”皇晟樊調笑的問道。
雲溪噘嘴說道:“醋呀,怎麼可能不吃醋呢。不過是因著這是王爺想要做到的事兒,所以縱然心裏再如何不願,也不過是將苦澀往肚子裏咽罷了。”
“你呀,就是這張小嘴可人疼。”
屋外,喜兒一臉冷意的飛身離開,朝著錦繡院子而去。
錦繡這會兒尚未睡著,因著快到中秋,各府來往挺多。景王府前兒個下了帖子過來,說是老王妃舉辦了宴會,邀請了好些人家的閨秀,她這會兒正在將各府的資料攤開在眼前,細細整理呢。
上輩子她不懂這些人際往來,在臉毀了之後更是自怨自艾的一個閨中密友都不曾交過。對於各府之間的關係,她雖然知曉個大概,可卻從不關心。
是以上輩子發生了那些事兒,有些她想的明白,有些卻是怎麼也不明白的。
這輩子既然能夠重新來過,她自然不會再讓自己那般渾渾噩噩的度過一輩子了!
小翠和金枝陪在她身邊,一會兒還得交非雲過來值夜,因此用過晚膳便讓非雲去早早休息了。瞧著喜兒一臉冷厲的麵色,錦繡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