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的意思是,有人下毒?”衛映彤轉頭看向寧瑾,隻見他眉頭皺成了“川”字形,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當年的太醫並沒有說有人下毒,但是哀家覺得,應該不是所有毒都可以查出來,就像皇上以前中的迷魂術一樣,太醫不是也沒有看出端倪來嗎?”
太後一番話猶如驚雷,震醒了衛映彤:“那當年的太醫在何處?”
“死了。”寧瑾突然道,“母親死後沒多久,那名太醫也被發現暴斃在了太醫院。”
寧瑾應該是查過這件事的,不然也不會知道當年太醫死亡的事情。
現在死無對證,想要再查找什麼,就更難了。
不過那麼巧,靜貴妃剛死沒多久,太醫也暴斃了,這聽起來更像是一樁殺人滅口案。
那位太醫一定是知道什麼,但是卻不敢說出來罷了,後來被主使者殺了滅口。
盡管這麼猜想著,衛映彤還是沒有說出來。
“吃飯吧,這些菜都快涼了,可不能辜負了皇後的一番心意呀。”說著,太後重新拿起了筷子。
一頓飯吃得寡淡無味。
若不是提起了靜貴妃之死,大概也不至於,不過好在自己的目的達成了,這頓飯也沒有白忙活。
吃過了飯,太後便先回了長樂宮。
在院子裏歇息散步,衛映彤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蕩著,德妃和太後說的話在腦海中回蕩,讓她突然不知道怎麼麵對寧瑾。
是她錯了,之前把寧瑾當成了自己一個人的丈夫,現在她才想起來,原來很多女人的丈夫都是寧瑾。
她的確不應該那麼自私霸占著他,曾經自己也被冷落嫌棄過,那種感覺並不好受。
她們除了寧瑾,什麼也沒有了。
“彤兒,你在想什麼?”見衛映彤發呆,寧瑾問道。
“阿瑾,你今晚就不住落霞宮了吧。”
“為什麼?”寧瑾以為自己聽錯了。
“或許你應該寵幸一下別的妃子,你已經很久沒去過她們那裏了。”
衛映彤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隻是胸口很痛,但是她還是保持著微笑。
沒有人願意把自己心愛的人往別人的懷裏推,可是沒辦法,她心愛的人是帝王。
“是不是有人對你說過什麼了?”寧瑾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那麼在朝堂之上呢?可有人對你說過什麼?”衛映彤轉頭看著寧瑾。
衛映彤的眼神很清澈,心虛的人是不敢看的,但是不看,同樣代表著心虛。
寧瑾躲閃的眼神,便讓衛映彤明白了一切。
“大臣們恐怕也不希望你專寵我一人吧?阿瑾,我知道你是不想辜負我,你是怕我生氣,可是我真的不生氣,隻要你心裏是有我的,我就滿足了。隻有你雨露均沾,我才能夠更好地陪在你身邊。”
“彤兒,對不起我……”
“你不用說對不起,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他的迫不得已,我也是一樣,有得就有失。我得到了你,得到了皇後的位置和無上的尊容,那麼就得麵對自己應該麵對的事情,我是皇後,我更應該為這後宮裏的每一個女人著想,而不是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