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時候，是不是還在窗台上喂麻雀來著？”
衛映彤猛地轉過頭看向寧瑾：“你怎麼知道？”
“我猜，你當時的姿勢是這樣的。手裏拿著一本書，嘴裏叼著一根草，麵前放著好幾堆米，從窗台那頭，一直延伸到自己麵前，然後看著那些被吸引過來的小麻雀從最遠出的一堆開始吃，漸漸的朝著自己靠近，它們足足吃了半個時辰，你也一動不動地看了半個時辰。好不容易麻雀們對你產生了信任，走到了離你最近的那一堆開始吃起來，你想要抓住它們，卻發現自己太久不動手麻了，胳膊哢哢一聲響，你疼得齜牙咧嘴，麻雀也嚇得慌亂而逃。”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衛映彤紅了臉，這是自己很丟人的往事，他怎麼知道？
那可是她為數不多的失敗中的一次。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許久才緩過來，氣得一把抓起剩下的米塞進了自己嘴裏，嚼得嘎嘣脆。”
“老實說，你是不是偷窺我？”衛映彤瞪著他道。
“我那不是偷窺，是光明正大的看，是你自己太專心了，才沒有發現我。”寧瑾無辜道，“你記不記得，那天你們家裏來了貴客？”
衛映彤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記得，那次聽別人說家裏來客人了，衛承便吩咐不讓我亂跑，所以我也就沒有出去看。”
“是我跟著父皇去你們家體察，我纏著父皇帶我去的，去了之後覺得無聊，便到處走走，後來迷了路，走到了你們院子裏。”
“那……那你偷看了多久？”
“沒多久，你跳下了窗台，被你娘罵偷懶的時候，我就走了。”寧瑾將衛映彤撈進懷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頭頂，“那時候我就在想，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好看的姑娘？後來，我長大了，理所應當的，所有人都覺得丞相府的小姐適合做皇後，我看了畫像，一眼便知道哪個是你。隻不過當時我已經中了迷魂術，把你們二人搞混了，那時候還在想，怎麼十幾年過去，你的性格變得如此扭捏做作了，隻是小時候的執念讓我沒有考慮那麼多。”
“所以後來衛珍珠強烈要求你把我也娶進門，你便同意了？”衛映彤噘嘴道。
“是的，為了娶到小時候夢寐以求的姑娘，我答應了她，同樣是丞相府的小姐，位置差別太大會被人詬病，所以我便安排了兩個皇後的位置。後來，衛珍珠越發心狠手辣，跟我記憶中古靈精怪的丫頭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反而是你越來越像那丫頭，所以漸漸的，我失去了耐心，開始去探尋你的秘密。”
衛映彤大概是明白了。她本來以為寧瑾是見色起意，沒想到他竟然是從小就對自己有了好感，後來他覺得不對勁，便調查自己，後來懷疑自己中了什麼術法，便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有可能長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