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即使不明所以，宮女們也隻有答應。
鬆了一口氣，衛珍珠這才撿起被子重新睡了下去。
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衛映彤驚魂未定地坐在台階上，院子裏橫七豎八的屍體讓她幾欲嘔吐。
旁邊的寧瑾和穆淩塵氣喘籲籲，還沒有緩過來。
剛經曆了一場打鬥，二人都有些累了。
“屬下告退。”穆淩塵行了禮，退出了落霞宮。
“朕記得這個侍衛是賞賜給鳶琦佳公主的，怎麼會出現在你這裏？”寧瑾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衛映彤。
當務之急難道不是應該叫人來，然後查這些刺客的底細嗎？怎麼糾結起一個侍衛了？
衛映彤長長出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答道：“這個侍衛之前在臣妾這裏值夜過，天氣寒冷臣妾賞賜了他一碗熱湯，他便記住了。今天想來也是湊巧，也多謝了這位有恩必報的侍衛了。”
“那朕呢？”
“嗯？”衛映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沒什麼，蠢女人！”寧瑾轉過身去，大聲喝道，“來人！”
沒有動靜。
片刻，被嚇傻的令歌這才反應過來，跑到門外一看，急忙回來稟報：“皇上，娘娘，外麵的侍衛都倒下了，估計是被人迷暈了。”
“這些廢物！”一邊罵著，寧瑾一邊蹲下在屍體上摸索著，摸索了好幾個屍體，才在其中一個屍體上搜出了進出宮的令牌。
“這是……令牌？”衛映彤皺了皺眉。
寧瑾點頭道：“是，不過這令牌隻有宮中有身份的人才有，可以確定想要害你的就是宮中的人。隻是這令牌宮中很多人都有，想要查清楚到底是誰，並不容易。”
“沒有其他線索嗎？”
“你以為別人傻，出門行刺還帶一堆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朕本來想活抓兩個的，結果都自盡了。”寧瑾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衛映彤。
她不過就是好奇問了一句而已嘛，這家夥怎麼這麼不講理？
“今晚應該沒事了，你先去睡吧，朕叫人來處理這些屍體。”說著，寧瑾便作勢要走。
“皇上怎麼也剛好湊巧趕上了？”
氣氛再次凝結……
寧瑾抽了抽嘴角，瞥了一眼衛映彤：“你不是都說了嗎，湊巧，蠢貨！”
難道他能告訴她，是因為自己去煉香室發現小宮女不在，這才過來的嗎？
看著寧瑾離去的背影，衛映彤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令歌：“我很蠢嗎？”
令歌眉開眼笑道：“娘娘蠢不蠢奴婢不清楚，不過這皇上對娘娘的態度倒是大不相同了。”
是嗎？她怎麼沒有發現？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衛映彤起身回了房間。
刺殺自己的人衛映彤不用想也知道，不過她會動手殺自己，是不是找到了什麼方法可以防止迷魂術失效？
她得阻止衛珍珠的陰謀！
既然他們不仁，那麼也別怪她不義！
“不行，令歌，我得回府裏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