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歌一邊將各種香料分類放好，一遍嘟著嘴說道，“內務府的掌事姑姑出言不遜，訓斥我也就算了，竟還敢對您評頭論足，好大的膽子！”
“好了。”衛映彤輕輕勾了勾唇角，好言好語的安慰道，“你第一天入宮？宮中勢利眼多的是，你何必和這等人置氣，不值得。”
“娘娘，您什麼時候能將聖寵奪來？”令歌湊到她的麵前興衝衝的問道，“到時候好好打打這些人的臉，要他們顏麵掃地！”
“到了那時，不必你說我也會收拾他們的，你放心好了。”衛映彤揉了揉令歌的頭，柔聲答道，“你家主子可不是什麼善類。”
令歌這才心滿意足的站起身來，將話題引入了正軌，“奴婢已經將香料幫您分好類了，不過宮中的香料以奢靡之香為主，您那滕香花粉香氣清冷，多半用不到這些香料，就權當給您練練嗅覺。”
“果然。”衛映彤倒是並不意外，“這些香也就隻能調出衛珍珠寢殿中那般的味道，嗆死個人，也不知皇上如何就喜歡這個味道。”一提到衛珍珠她便忍不住感慨道。
“那倒未必。”提及香氣，令歌的雙眼都在發光，“皇上是配龍涎香的，龍涎香主清冷高貴，與東宮寢殿的味道完全不同，依奴婢猜測，皇上對那個味道……多半也是厭倦的。”
令歌依香辨人倒是有幾分真本事，至少寧瑾被她猜了個準。
“真的？”衛映彤聞言不由自主的心中一喜，竭力壓抑著自己的神情道，“那怎麼外麵還傳說皇上在鳳霞宮夜夜笙歌？”
“那自然是因為……皇上喜歡您的容貌！”令歌的欣喜更盛幾分，“娘娘，這可是件好事，隻要有一日您能解開皇上身上的秘術，真相大白，今日鳳霞宮所有的榮寵就都是您的！”她忽然發現自家主子需要努力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如何爭寵，而是如何解開皇上身上的秘術。
爭得一人心和做成一件事，自然是後者更容易一些，畢竟聖心難測。
“你這丫頭，莫要高興的太早。”衛映彤無奈的笑了笑，舉步向前，湊到那些香料之前，“哪有那麼容易，如何解開秘術？又如何救我母親的性命？這些事還連眉目都不曾有呢。”
令歌今日難得的樂觀，笑靨如花，“早晚都會有的，娘娘再耐心等等。”
內務府。
掌事姑姑聽了下人帶來的鳳霞宮蝶香的傳話，麵上盡是陰謀得逞的笑容，“宮中都說鳳霞宮那個蝶香丫頭是難得一見的聰明，依我看也不過如此，還不是被我玩弄在股掌之中？”
“論起城府，自然是姑姑您更勝一籌，蝶香姐姐還是太年輕了。”下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掌事姑姑既然已經這麼說，她自然少不得跟著奉承幾句。
“聽著，日後落霞宮的人再來取香，你便告訴她沒有香料了。”掌事姑姑居高臨下的吩咐道，“若是追問，你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