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陳亦雲,參見皇後娘娘。”陳亦雲進了寢殿,規規矩矩的行禮道。
“免禮。”衛映彤擺了擺手,神情懨懨的,“本宮這幾日身子不舒服,勞煩陳大夫看看。”
宮中侍女們識得眼色,紛紛退了下去。
陳亦雲這才坐到衛映彤身旁,壓低聲音道,“你怎麼了?”
衛映彤依舊不答,隻是將手腕伸了過去。
陳亦雲搭在她腕脈上片刻,眉梢一挑,“喜脈。”
一旁的令歌大吃一驚,反倒是當事人衛映彤平靜許多,似是早就猜到,此時隻是印證一般。
這些日子她多少覺得腹中隱有不適,起初還覺得多半是自己的錯覺,直到月事拖延了許久都沒有來,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隻怕真的出了問題。
陳亦雲的避子藥是她求來以防萬一的,沒想到自己本就不大容易受孕的體質還真中了萬裏的那個一,更沒有想到本該最信任的陳亦雲也自作聰明的在藥中做了手腳。
“陳大夫您先前不是給我避子藥了麼?怎麼還……”令歌難以置信。
“說說吧,避子藥怎麼回事。”衛映彤淡聲說道,目光如刀,直直的刺向陳亦雲。
“我給令歌的不是避子藥,你身體不好,那種藥本就不該服用。”陳亦雲沒有退讓,固執的說道。
“可我更不該有孕!”衛映彤微微抬高聲音,滿含怒意。
“你入宮為妃,卻不該有孕?”陳亦雲覺得自己仿佛聽了個笑話。
“也好,今日我就告訴你,為何不該。”衛映彤聲音清冷,“令歌,將滕香花粉拿給陳大夫看看。”
令歌鮮少見主子真的動怒,此時不敢多問,迅速從懷中拿出瓷瓶,遞到了陳亦雲麵前。
陳亦雲聞了聞,眉心微緊,“這多半是西域的某種奇花異草研磨而出的粉末,我對西域之事也知曉不多,你給我看這個是何意?”
“那你可知道西域迷魂術?”衛映彤開口問道。
陳亦雲的眉心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有所耳聞,聽說中此術者會將兩者容顏顛倒,神奇異常。”
“皇上身中此術,滕香花粉便是解藥。”衛映彤言簡意賅,說出的卻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天大秘密。
“這……”令歌與陳亦雲麵對麵的盯了半晌,誰也沒說出話來。
令歌率先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這就是為什麼皇上厭棄您?是因為在他眼中您和東宮皇後的容貌是顛倒的!”
陳亦雲也想通了許多,“怪不得衛珍珠定要拉著你一同入宮,原來是用這樣的異術利用你。”
“那晚皇上服了媚藥,在我身上聞到了些許滕香花粉的味道,這才有了原本不該發生的事情。”衛映彤開口,將事實和盤托出,甚至包括那些自己並不大願意回顧的往事,“我借故逃脫,那天皇上來我宮中大張旗鼓要找的陳姓宮女,正是我自己。”
“原來是這樣。”令歌在詫異過後終於想起了正事,“可是如今您……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