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這幾刀並沒有落在他的身上,若是在他的身上,他會生不如死的。
當然,朱浩天也見到了這一幕,他並沒有避諱什麼,像這樣的畫麵,他見得多了,他也習慣了,他的直覺是正確的,幸好沒有采取刺殺原野櫻花的計劃,要不然躺在甲板上被砍斷手腳的人就是他。
原野櫻花這個女人砍完之後,濺得麥色的長腿上全是血跡,那把鋥亮的東洋刀上也沾滿了鮮血,她握著東洋刀轉身對身旁的黑衣女子吩咐道:“把他們扔進海裏!”
“是,社長!”兩名黑衣女子還是恭敬的回應道。
緊接著,兩個槍手的屍首被一一的扔進了大海裏,可是甲板上的血跡依然清晰可見。
這個時候,原野櫻花握著那把沾滿血跡的東洋刀朝朱浩天和三號槍手走了過來,一步接著一步,嚇得三號槍手有些站立不穩。
不過,朱浩天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他冷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這個女人的到來,如果這個女人要用東洋刀刺殺自己的話,他也會還擊的。
好在女人走了過來,並沒有近距離的靠近他們,在離他們一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將東洋刀使勁紮在了甲板上,並嚴厲地警告道:“這就是違反遊戲規則的下場,希望你們尊重遊戲規則。”
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三號槍手微微地點了點頭,雙眸緊盯著原野櫻花旁邊紮在甲板上那把泛著血跡的東洋刀。
語畢,原野櫻花接著說:“好,遊戲繼續進行!”
聽見這句話,三號槍手更加的膽寒了,他聽見這個女人宣布這句話,就好像是宣布了他的死刑一樣,他心裏咯噔了一下,扭頭看了看站在自己旁邊的朱浩天,見他一臉的冷漠,這個槍手心裏更加的沒底了。
他看了朱浩天一眼,發現朱浩天的身體開始朝那個競技台移動了過去,他自己的步子都無法邁出去了,仿佛邁出一步,就離死亡之門近了一步,他殺了那麼多人,沒想到第一次嚐試到死亡的恐懼,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他的頭頂,讓他呼吸都顯得困難了。
朱浩天走到了之前那個桌子前,就那麼不動聲色的站立著,似乎在等待著三號槍手的到來。
原野櫻花看了一眼,發現三號槍手還僵立在原地,她皺了一下眉頭,開口問道:“你是想棄權嗎?”
女人的聲音在三號槍手的耳畔響起,無非是敲響了死亡的鍾聲。
女人的聲音剛落,三號槍手才十分不情願的挪動著自己的步伐,朝競技台走了過去,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他不想死,不想死在這艘遊輪上,他這會才感受到死亡之前的脆弱,以前他是如此的狠,現如今,才發現自己也是這般的脆弱。
一會兒的工夫,三號槍手還是站在了朱浩天的對麵,與他保持了近十米的距離,兩人對視著,朱浩天看見這個槍手的眼裏,盡是驚恐之色。
突然之間,他有點下不了手,可是在這個時候,他也沒辦法,如果他不打死這個槍手,恐怕自己就得死在這裏,現實就是這般的殘酷,你不要他命,他就會要自己的命。
這個時候,原野櫻花走了過來,又同時問著他們:“準備好了嗎?”
剛問完這句話,黑衣女子將兩把手槍送過來的時候,三號槍手熬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原野櫻花這個日本女人的身前,祈求的說道:“社長,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我願意為你效力,忠心的效力。”
原野櫻花這個女人看到這個槍手求饒,她並沒有可憐他,轉身朝那把紮在甲板上的東洋刀走了過去,取過那把東洋刀走了回來,站在三號槍手的身前,說:“那這樣吧!你要是打過我,我就放了你!”
三號槍手一聽,看了看身旁的朱浩天,又看了看眼前這個穿著三點式的日本女人,試著站了起來,質疑的問道:“你說話算數?”
原野櫻花笑著說:“你見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三號槍手點了點頭,他為了她工作了數月,每次的錢都沒有少一分,而且相當有誠意,所以他相信這個女人的話。
“好!”三號槍手答應了。
緊接著,原野櫻花將手中的東洋刀扔給了槍手,說:“刀給你,你拿著刀,也許還有機會。”
三號槍手握著刀,一咬牙,就朝原野櫻花這個穿著三點式的女人衝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