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朱浩天已經離開了教室,雙眸的目光緊鎖住離去的田妮。
此時,田妮的背影已經在教學樓二樓的樓道裏,朱浩天快速地追了上去,他得想辦法去認識她。
下樓之時,朱浩天與田妮的距離就幾米之遙,望著田妮的背影,朱浩天又加快了步伐,追了上去,在田妮的身後,主動用韓語打著招呼:“你好,我叫朱浩天,可以認識你嗎?”
田妮聞聲止步,扭頭看了看身前的朱浩天,微笑地說:“你好,我叫田妮,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你有事嗎?”
朱浩天被田妮這麼一問,他還回答不上了,磕磕巴巴的說:“沒——沒什麼事。”
田妮又微微一笑,說:“那我先走了,拜拜。”說著,田妮轉身就離去了。
田妮走後,朱浩天並沒有放棄跟蹤,他要在附近保護她,排除一切有危險的可能,因為他收到短信,有人要加害田妮,如果一旦田妮在韓國出事,那他的責任就重大了,他寧願自己死,也不希望田妮有事。
朱浩天與田妮保持了一段距離,他擔心田妮發現後會不高興。
一路跟去,朱浩天都打開了透視模式,他要檢查田妮附近的人,如果一旦發現對方身上藏有利器,他就得警惕起來,千萬不能讓田妮出事。
跟著田妮離開了首爾大學,她朝大學右邊的街道走去,朱浩天還是緊隨其後。
跟了半個小時,朱浩天知道了田妮的住所,住的是一般的出租屋,他都沒想到田妮會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她怎麼也是主席的女兒,這讓朱浩天太不可思議了。
知道了田妮的住所,朱浩天也打量著周遭,發現了一家名叫純藍的賓館,他打算在這家賓館住下,因為這家賓館可以觀察田妮的住所,也可以防止有一些突發事件的發生。
在街上,朱浩天去買了一個望遠鏡,他也住在了純藍賓館的二樓,在窗戶處可以看著田妮的身影,她坐在自己窗台處澆著花,給花剪枝。
澆完花之後,田妮自己做飯,自己洗衣服,幹完一些家務事,她開始拿出自己的畫板,擱在窗台處,又用畫筆描繪著窗台上的那盆花,仔細又認真畫著。
朱浩天用望遠鏡觀察著田妮的整天的生活,他覺得這個女孩跟她的父親完全不一樣,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似乎喜歡這樣的生活,安靜而祥和,平淡無奇。
她是怎樣的一個女孩,朱浩天在心裏仔細的想著。
在窗簾處,朱浩天用望遠鏡一直看到晚上,田妮才將那副畫畫完。
晚上六點,田妮接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裏說著什麼。
六點二十分,一輛電動車就停留在了田妮家的門口,電動車上坐著一個女生,下車之後,就直奔田妮的家裏。
幾分鍾後,朱浩天感覺田妮要與這個女生出門,趕緊離開了賓館,攬了一輛出租車,早早等候在田妮出租屋的路口。
沒過多久,電動車就騎了出來,那女生載著田妮一直朝前走,朱浩天用韓語對司機示意的說:“跟著這輛電動車。”
“好的。”出租車司機點了點頭,沒有多問,按照朱浩天的吩咐,駕駛著出租車慢慢地跟在那輛米黃色的電動車身後。
跟蹤了二十分鍾,電動車在一家商場門口停了下來,兩人下了車,就徑直朝商場走了進去。
朱浩天也下了車,付了車錢,尾隨其後,他也佯裝逛商場,眼角的餘光時刻鎖定著田妮的身影。
遠遠地,朱浩天看見田妮跟那個女生有說有笑的,像是在聊著什麼十分感興趣的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沒有放鬆警惕,擔心殺手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因為國內傳出來的情報不會有錯,有人要加害田妮。
七點的時候,她們離開了商場,這段時間都還算安全,還沒有發現什麼危險的人物。
七點二十分的時候,她們去了冷飲店,一邊喝奶茶,一邊聊著什麼。
朱浩天就坐在離他們不到五米距離的另一張餐桌上,他也佯裝喝著奶茶,佯裝拿著一份報紙仔細看著。
七點四十的時候,冷飲店的門口突然停靠了一輛白色的現代車,一下子就將朱浩天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他旋即開啟了透視模式,看見白色轎車裏坐著四個人,後車座戴著墨鏡的男子對副駕駛位的男子吩咐著什麼。
隨後,副駕位上的男子點了點頭,就推開車門下了車,進了冷飲店,徑直朝田妮那張桌子走了過去。
這一刻,朱浩天似乎預感到了危險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