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東西?”
明熙月麵紅耳赤想推開他,又被他雙手舉過頭頂,將她的兩隻手抵在後麵的櫃門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不好意思了啊?”他笑問。
不得不說,穿著正裝,衣冠楚楚的沈清鶴,此刻麵帶笑意地跟她說這些話,很有一種斯文敗類,衣冠-禽-獸的感覺。
有些刺激。
明熙月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可當她看到茶水間四麵都是透明的玻璃窗戶玻璃門時,還是正了臉色盯著他,“你現在是在公司,上班期間給我老實點,別成天想入非非的。”
“非非是誰?”
他嘴角斜斜勾起,鬆開她的手後,慵懶地將領帶扯鬆了兩分,“我隻知道月月,我老婆。”
“什麼?”
明熙月眯著眼,緩了兩秒鍾,見他滿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東西,紅著臉怒罵,“你真是個流氓。”
“真該讓你手底下那些,被你盯上一眼就恨不得反思,自己祖宗十八代裏是不是有人做了錯事被你發現了的員工們,好好看看你竟然是這樣一個家夥。”
她沒好氣地說。
沈清鶴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能看到我這樣一麵的,這麼多年來,可就你一個。”
“你想跟其他人共享自己的老公?”
明熙月撇嘴,“是你先不要臉的。”
“在老婆麵前要臉,那我倆怎麼不幹脆談柏拉圖戀愛?”
明熙月不說話了。
“老婆。”
他又擺出剛才那副饑渴難耐的模樣,往她胸口蹭了蹭,“這裏好像很刺激。”
“你成天腦子裏就這些東西嗎?”
明熙月瞪他。
“滿腦子都是老婆的男人,還不好嗎?”他倒是理直氣壯,“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老婆失而複得了,我每天都想用一根繩子把你拴在我皮帶上,走哪兒去,都帶著。”
失而複得一詞,從沈清鶴的嘴裏說出來,讓明熙月的心口震了震。
多麼美好的一個詞語啊。
如果她沒有得到重生的機會,這後半生沈清鶴大概會孤獨終老吧。
如今她能以另一種方式重新回到他身邊,這是全天底下多少陰陽相隔的戀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她卻做到了。
想到這裏,她心裏萬分感慨,忽然抱住了他。
她很幸福,真的。
她想好了,如果有可能的話,她想為他生一個孩子。
“月月,你好主動。”
明熙月沉浸在自我感動中一時無法自拔,聽到耳畔他磁性又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時,胸口也在同時感到一股清涼和特別的觸感。
她低頭一看,這家夥竟已經掀起了她的T恤衫,正將頭嚴絲合縫地埋在她的胸口。
“……”
明熙月揪著他後腦勺的黑發,把他的頭提起來。
這人掙紮了兩下,流連著不肯移開。
“做不了。”
明熙月無語地開口,強硬地拉開他,等他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己,跟隻嗷嗷待哺的小獸似的,她才說,“我懷孕了。”
沈清鶴愣了愣。
見他仿佛沒反應過來,明熙月才敲了敲他的太陽穴,一字一頓道:“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