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炎沒打斷,看著秦晚歌,似乎在等著她的下文。
“而王爺之前也說過,徐秋水是被秦家收養的侍女,是先皇後在街上撿回來的。可若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怎麼會這麼多失傳的毒藥?秦家收養了徐秋水之後,並沒有對她的身世起疑,至於在她被秦家收養之前是個什麼身份背景,誰也不知道。所以本宮對徐秋水的身世有所懷疑,想王爺幫本宮查一查。”
這是秦晚歌想好的說辭,畢竟讓司徒炎去查,總不能直接說“是我臨死前徐秋水親口告訴我她是亡國的公主”這樣的話吧。
到時候司徒炎不將她當瘋子才怪呢。
司徒炎沉吟片刻,似乎思索著什麼,徐徐說道:“你說的倒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如果徐秋水真的是來自當年南境某個國家已消亡的小國的話,那或許是我們將徐秋水扳倒的一個絕好籌碼。這件事情皇貴妃放心吧,本王會派人去查的。”
兩人邊說邊走著,出了藥房,入了殿內,司徒炎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觀察了一下殿內,吩咐跟在身後進來的如夢,說道:“如夢,將皇貴妃寢宮內的軟榻換個大些的。”
秦晚歌聽了司徒炎的話,眉頭微蹙地看著司徒炎:“換軟榻做什麼?”
“不換個軟榻這個這麼小我睡哪裏?莫非,皇貴妃要和本王一起睡?”司徒炎曖昧的說道。
秦晚歌聞言差點沒將口中的水全部的給噴了出來,震驚地說道:“好好的你為什麼要住在皇宮裏麵?”
司徒炎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說道:“如今本王可是悅君殿的人了,本王不住在悅君殿內住在哪裏?”
看著秦晚歌一臉受驚嚇的模樣,司徒炎的心情十分愉悅,語調也輕快了許多,說道:“這是龍衛的主意,說是本王宮內宮外的跑不太方便,左右目前宮外沒有什麼事情,就讓我在宮內和皇貴妃培養培養感情,若是有事情,暗衛們會聯係本王的。”
“那王爺可曾問過本宮可答應了麼?”秦晚歌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這句話來的。
“本王答應了就成,皇貴妃有什麼理由反對呢。有本王在宮中,皇貴妃的安全就不用擔心了的吧。”司徒炎理所當然地說著,典型的厚顏無恥。
“如今皇後對悅君殿十分的關注,若是悅君殿內多了個人皇後怎麼會不知道呢,王爺為了大局著想,還是不要留在悅君殿呢吧。”論起厚顏無恥,秦晚歌自認自己功力不足,比不過司徒炎,隻好用“顧全大局”來試圖說服司徒炎。
“皇貴妃不用擔心這個,別忘了內務府裏可是本王的人,在悅君殿內安插一個小太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棲鳳宮那邊是絕對不會起疑的。”司徒炎自信滿滿的說道。
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秦晚歌知道自己是拗不過他的。
司徒炎打定了主意的事情,誰都沒有辦法改變的。所以就算她再怎麼不情願,司徒炎還是明目張膽地住進了悅君殿。
至於那個什麼龍衛說的他宮內宮外的跑不太方便,讓他在宮內和皇貴妃培養培養感情的話,都在他自己杜撰的,這分明是他自己的想法,龍衛早就被他嚇得話都不敢多說了。
“對了阿黛,今天晚上本王要糖醋鯉魚、玉記扒雞、小酥肉、燜排骨、吃甜點想吃個盤絲餅、還有湯圓,湯圓要芋泥餡兒的。”
司徒炎這麼毫不客氣的吩咐著阿黛,自由點菜,就像在自己家似的。讓秦晚歌聽的直咬牙。這不是你的靈州王府啊司徒炎!要不要這麼無恥!
她咬牙切齒地說:“王爺有傷在身,不能吃芋頭,更不宜沾葷腥。阿黛,吩咐膳房,本宮今天晚上吃素!今天就吃銀絲豆腐、紅嘴綠鸚哥、翡翠白玉盤、西湖蓴菜、黃瓜灌五丁。”
司徒炎一臉的震驚:“本王被管得死死的,吃了大半個月的素,好不容易才開個葷,你居然……”
秦晚歌老神在在地道:“對了,把我的拿來水晶蝦餃端上來,先吃兩口。”
阿黛和如夢領命退下,忍著笑到了門口,終於憋不住了,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
關上門,寢宮內的司徒炎一臉心疼:“最毒婦人心啊!”
秦晚歌哼哼,道:“王爺若是再這麼口無遮攔,我便叫人把晚膳省了。”言下之意是,到時候你連素菜都沒得吃。
司徒炎頓時就安靜了,有種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覺悟。
可是,秦晚歌一不留神,這家夥就撲上來,把她摁住狠狠親了兩口,“以後本王要是口無遮攔,公主可以用這種辦法對付我。”還特意換了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