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看上去,比誰都像是一對璧人。
要是長公主可以不和現在這個讓人不舒服的西陵皇帝在一起,而是和靈州王成親,說不定長公主的日子會過的更好呢!
不對不對,長公主已經進宮了,阿黛,你昏頭了是不是?她用力拍了自己的頭,加快腳步離開。
阿黛一走,秦晚歌便對司徒炎板著臉說道:“王爺今日不請自來,不知有何事相幹?”
司徒炎一笑可否,狡黠的笑著說道:“難道本王沒有事情便不能找我未來的王妃培養一下感情麼?”
秦晚歌對此早已習慣,卻仍舊忍不住瞪著司徒炎嬌怒道:“你再敢如此胡說我便毒啞你!”
司徒炎笑笑也不反駁,說道:“太後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幾分,身子好了許多了,可以下床走動,不過卻整日愁容滿麵打不起精神,讓人看著心疼,我想帶你去探望探望她。”
秦晚歌點點頭。
太後她老人家,是如今唯一還活在世上的,她的長輩。再沒有其他人了。
誠然,人生過半,早已不在乎生老病死。卻不曾想自己的親兒子,從小養育到大的心頭肉,如今為了權力要將自己的母親置於死地。
她這個做母親的即使病痛痊愈又能怎樣。太後的心或許在自己中毒的那一刻已經死亡,活著隻不過每日獨自承受非人的悲傷罷了。
司徒炎對上她的視線,無意間捕捉到眼前女子眼中一閃而逝的憂傷和心疼,他的心也跟著莫名痛了一下。
他自己都不知因何而痛,這一刻他隻是有種衝動,想用一生去保護眼前這個女子,不讓她受一絲傷害。
前麵幾次出宮,都是用的同一種辦法,秦晚歌扮作宮女、司徒睿假扮內侍,由龍衛在神武門駕車接應。但是這一招已經用膩了,用多了的話,就該引人起疑了。畢竟,不是每個守門的禁衛都是糊塗蛋,像司徒炎這般身姿的內侍,並不常見。
何況,今天晚上是禁軍統領房哲親自守著神武門。
就算是秦晚歌想易容,怕是也不能輕易混過去了。
想著今天晚上守著神武門的是房哲,為了避免引起房哲的懷疑,司徒炎便讓提議讓秦晚歌易容成阿黛的樣子出門。畢竟阿黛是秦晚歌身邊一等侍女,宮禁之後還是有權利出宮,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
但是秦晚歌隻是換上了宮女的衣服,並沒有任何的易容和掩飾,準備就這樣出門。司徒炎看了之後,摸著下巴說道:“今天晚上可是房哲守著宮門,你就不準備掩飾一下麼?”
“王爺不是在皇宮裏麵來去自如囂張慣了麼?怎麼還知道什麼叫做掩飾?”秦晚歌笑著打趣道。
司徒炎摸了摸鼻子,說道:“宮裏麵大多數確實是酒囊飯袋之徒本王沒有什麼可忌諱的,可是這房哲不一樣,他出自秦家,是她一手調教起來的……”
司徒炎的話頓了頓,似乎是有些感歎:“她帶出來的人,自然的是差不了哪裏去,若說整個皇宮裏麵,誰還有讓我忌諱的人的話,也隻有房哲一個了。”
秦晚歌下意識的不想去看司徒炎有些惆悵的眼神,便說道:“王爺忌諱房哲不代表我可忌諱,不如我和王爺打個賭如何?”
“哦?賭什麼?”司徒炎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們就賭我這樣出宮,看房哲會不會攔住我們。”秦晚歌說道,“如果房哲就這樣放我們過去了的話,那麼就是王爺輸了,到時候王爺便就答應我一件事情怎麼樣。”
“那如果你輸了呢?”司徒炎見秦晚歌這麼說,也來了興致,便問道。
誰知道秦晚歌很自信的說道:“我既然敢和王爺打這個賭,自然的是不會輸的。”
一瞬間,司徒炎有些失神,眼前的女子沒有了之前的哀愁之意,眉眼張揚的說著這句話,讓司徒炎透過了這一張嬌媚的麵容仿佛看到了記憶深處的故人。究竟是安靈素將秦晚歌模仿的太像了,還是說,這便是安靈素本身的性格呢?
司徒炎帶著有些懷疑的眼神看著秦晚歌,見司徒炎那一雙丹鳳眼帶著若有所思的神色看著自己,秦晚歌莫名的覺得有些心虛,似乎這眼神能看破她所有的偽裝一樣。
秦晚歌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怕司徒炎再看出什麼,於是說道:“王爺時間不早了,可別耽誤了呢。”
見秦晚歌轉移話題,司徒炎沒有深究下去,隻是將懷疑埋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