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推開眼前的人，踉蹌地向後退開幾步。展迦傾用手捂著嘴，悶笑出聲：“Linus，你怎麼忘了我們的約定？兩年裏，我們隻是最最最單純的姐弟關係？要是你要打破這個關係，現在，請你離開這裏。”轉身，在黑暗中摸索著走到沙發邊，在沙發背後慢慢蹲下去：“你走開一會兒。我要一個人待一會兒……Linus。”
柳少陽想開口說話，最終也隻是轉身上樓。周圍一片寂靜，舒緩的呼吸聲在客廳裏蔓延開去，“嗬嗬……”展迦傾把頭埋進手臂間，她知道自己醉了，醉了才會這麼想哭，才會這麼悶。悶得她找不到一個發泄的出口。
半個小時後，柳少陽帶著一身洗浴後的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飄進展迦傾的鼻子裏。她動了動已經發麻的雙腿，難受讓她一動不能動。客廳裏開了小燈，終於不再是黑暗。她慢慢地抬起頭，看著柳少陽步步靠近，若有似無地抬起嘴角，昏黃的燈光裏，柔和了柳少陽機械式的臉，看著他不再是微笑的臉，伸出一隻手：“少陽哥，你愛林亦雅。那麼，明天我就去愛別人了。我們是兄妹，對吧？”
走到她麵前，低頭看著她笑得粲然的臉，伸出手，五指插進她的指縫見，緊扣著她的手，也蹲了下去，和她麵對麵：“對，我們是兄妹，我很愛你，我的妹妹。去睡吧？明天要去見少凡和一帆。不要帶著憔悴的臉色去哦。”
“嗬嗬，嗬嗬，哈哈哈…哥哥，我的腿麻了，你背我上去吧？真的，好難受呢。”抽出被緊扣的手，別過臉不再看著他的臉。
“好。”柳少陽站了起來，握著她的手臂扶她起來，盡量小動作地讓她趴在自己的背上。手托著她的臀部，走到階梯上。
“哥，幾年前我們剛認識，我就在想啊，以後要是能找個像你一樣的老公該多好，雖然我喜歡莫少凡，但是……嗬嗬。我很羨慕林亦雅，很羨慕很羨慕。”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一隻手捂著柳少陽的嘴巴，此時此刻，他不想聽到任何回答，任何話。
到房間裏後，展迦傾取下腳踝上紅色的腳鏈，遞到柳少陽手裏：“哥，替我保管著這個吧？以後當我的結婚禮物。我要洗澡了…你去睡覺吧？”
“迦傾……”接過那條腳鏈，捏在手裏，“要我給你卸妝嗎？”看著畫著濃妝的女人，看著和平日裏完全不同臉龐的她。“還是第一次…看你化濃妝呢。”
低低的一聲歎息，“不用了，你也要早起的，哥哥。我的事我自己做就好。你去睡吧。”摘下手上，脖子上的一些裝飾品，頓時覺得人輕鬆了不少，爬上床，背對著柳少陽半跪著：“少陽哥，幫我把後麵的帶子抽開吧？”
柳少陽低著頭，抬手把打著複雜結的帶子認真的解開，黑色的皮衣瞬間掉了下來，展迦傾把頭發放下來，長發遮住裸露出來的背部：“謝謝。”
房間裏沒了聲音，靜靜地對峙了一會兒，柳少陽無聲苦笑：“那麼我去睡了。晚安。”
“嗯。晚安。”挺直著背，閉著眼睛。
……
第二天，展迦傾下樓的時候，隻看到餐桌上的一杯果汁和杯子上的便利貼。
坐在簡澤西的車子裏，耳邊是助理小靜在報日程安排，抬眼開著後視鏡：“澤西，我昨晚喝醉了。”